数不清的人马从他们的身前身后擦肩而过,他们下意识抬起胳膊去挡住朝他们奔袭而来的人马。
但人群的目标并不是他们,很快就绕过几人朝他们身后的葭萌关的关门奔去!
几个人正站在攻城士兵进攻人海的当中!
龙和司北溟很快反应过来,两人收了剑,立马一人提了一个到马背上,胡南和张飞也立马唤了马过来,胡南又提起一个人带到身后。
奔宵嘶鸣一声,迅速带头朝人海进攻方向的垂直方向跑去,它很聪明,这是他们能脱离眼前纷争最快的方法。
趁着奔宵主动往前跑,胡南赶忙向后看清情况。
只见写了各式各样的蜀军将领姓氏的旌旗飘扬在人海中央,士兵们或跑或骑马,纷纷举刀叫嚷着冲向城池,而葭萌关那边也有人在不断地往蜀军人海投掷标枪和茅箭,双方皆有死伤,很快人们脚下就开始堆积起尸体,被紧随接上的人踩成了血和肉混合的烂泥。
看到这种残忍揪心的景象,胡南只能握紧末蚀,随时提防天空落下的流矢。
“这是蜀军和葭萌关的守军打起来了!”
胡南大声朝龙和司北溟吼道,尾声很快淹没在人海的喊杀中。
“知道,我们得先找到主公,我们得弄清在我们进入灭魂烟时发生了什么!”
司北溟回喊,语气比胡南淡定很多。
“你们去找,我去带大军攻城!”
张飞朝三人吼完,不顾身上伤口和疲劳,调转马头就跟着大军上了,他将刘备的命令奉为第一执行指令,不管发生什么,蜀军去哪,他就往哪打。
“明白!”
三个人策马狂奔,不时被杀红眼的人撞上,在看清他们是谁后又立马投入到对敌当中,反而是他们阻碍了蜀军的战斗,这样的战争,即使胡南再在三国生活个二十年也无法适应,他天生生活在一个安全和平的国家,这是骨子里的和平。
不时有过高的刀锋和剑矛从身边擦过,胡南很明显地感觉到脸皮被划破了,微微低下头甚至能看到血珠子流下甩在自己的肩膀上,痛感和酸麻感同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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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钟方向。”
龙和司北溟异口同声说道,他俩都有异于常人的观察力和洞察力,在纷乱的现状中最快分析出主心点所在。
两人带着胡南和三个坐在身后的“俘虏”分开交乱的人群,很快就奔到了刘备跟前,急拉缰绳,刹在了刘玄德的面前,他一脸错愕。
蜀军将领只留了四五个小将保护刘备,就连司星辰和药生尘都不见踪影。
胡南的目光扫过刘备阴晴不定的脸,迅速跳下马,单膝跪下抱拳道:“主公,六大商没有及时止损,让叛徒钻了空子,白白放跑了马超,我等认错。”
刘备眼神复杂地看了胡南一眼,现在胡南越来越不能看懂刘备,他已经在这些年内变了许多,早已不是新野时一个简单的豫州牧了。
“你们方才在那白雾里经历了什么?”他沉闷地开口道。
“六大商的三个叛徒用灭魂烟阻碍了我们所有人的视线,幸而已将其捉拿,但翼德将军和马超皆因此受伤,马超趁机回城。”
胡南回避了六大商的纠纷和马超是被逼回去的事实。
“也罢,强攻便是,且算你们无罪无功,下去吧。”
刘备说完又继续目视前方。
“谢主公。”
胡南站起身来,牵起奔宵的口缰,这时司北溟暗暗地拍了下他的腰,示意他跟上。
三人押着三人绕开主军,从队伍的侧翼到了后方的军营里,司北溟找了个角落一屁股坐下来,盘起一条腿,另一条支棱着。
“那些攻城的事我们就不必掺和了,搞清楚眼前的事情再说。”
“我同意,另外,刚才看到司星辰和药生尘已经掺和了。”
龙靠在马背上。
司北溟摆摆手,“不管他们,他们现在的能力不至于死在这种地方,重点是现在事实又走偏了。”
胡南盯着被放在一起怒目瞪着他们的三个人,手摸上下巴道:“本来应该是张翼德和马孟起不眠不休战至黑夜,但这次生了变故,这三个家伙让马超回了城。
我只能根据刚才的情况推断是刘备看见马超逃跑了,误以为张飞打赢了,下了攻城的命令,结果前锋冲锋的时候正撞上从灭魂烟回来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