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舟孩童一般的脸上是冰封千年雪山一般的冰冷。
“如果你们没法杀死过去的自己,那便无法杀死我,连碰都碰不到。”
彩舟边走边说道,“你们听说过‘古今共赏’吗?”
两个被自己的恐惧定住的人在彩舟的逼视下尝到了另一种口味的恐惧。
他们像是站在一座高耸的雪山面前,深觉自己渺小。
狂风不知何时停住了,彩舟微微抬头,两道风便如暗器银针般划着自己的脖子过去。
雪白的脖颈上立马出现了两道殷红。
彩舟伸出食指轻捻自己的血液,瞧着指端。
“若不是我察觉到了你的想法,及时控制住了你的精神,这两道用风化作的银针就该穿过我的喉咙了。”
彩舟的声线沉了下来,听到这个声音,没有人再会通过她的外表将她判定为一个小女孩。
这时一个男人蒙着面罩从竹林中迈步而出。
同样是和胡清交流的人之一。
彩舟甩去指尖的血珠,盯着来人。
“没有别的精神存在了,所以一共就三个?嘶,以风为刃,铸风为器,你是隶书第一梯队的‘铸风者’?这两个人,看水平是第三梯队的?”
被称为铸风者的人没有答话,只是暗暗念道:“铸风化刃!”
言毕,四周微风突然高高掠起,瞬间汇聚在他的手中,变成一把长刀!
他手持长刀奔雷之势朝彩舟劈来,彩舟面色不改地夺过,只是伸手尝试抓住他的右手。
铸风者冷然一笑,在彩舟要抓到他的时候,手中的风刀立马变成了匕首,朝彩舟的肩膀捅去!
这一切都在一息之间,一息之后,铸风者猛然觉得世界一沉,自己的精神像被人扼住了一样!
动不了了!
从身体到内心,通通无法操控一步。
他的身心都像被另一个统治者握住。
彩舟将自己的肩膀移开,远离近在咫尺的刀尖,朝空中如指挥一般往下按了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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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虐的风便听话的安静了下来。
铸风者手上风化作的武器也消散无踪。
这恐怖的能力让三人皆面如惧色。
“真是的,你们都不知道我的独步商仪就敢来杀我吗?”
彩舟弯下身,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与铸风者对视着,“可我对你们每个人的过往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呐。”
彩舟天真地微笑,双瞳却睁得极大,铸风者三人只在她眼瞳中看到了琥珀色的自己。
彩舟忽然神色一转,变得严肃万分,与她平常的表现完全是两个人。
“胡清杀了屈枫叶对吧?我从你们的精神里知道的。”
铸风者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上的压迫轻了些,他知道是面前的女孩允许他说话。
“是,但是家主希望你能认清局势,和胡清一样和他站在一起,他能给你和胡清一样的许诺。”
铸风者与彩舟对视,彩舟闻言,眯起眼睛,这一刻,她的神情像极了司北溟。
“听好了,无论陆渭河向胡清许诺什么,我都不需要。”
她站起来转过身,吐出的语气冷若冰霜。
“若不是可怜六大商的初心,你们这群家伙还未伤过人,今夜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现在也该知道了,就凭你们这种靠肉体实施的独步商仪是动不了我的,回去吧。”
说完,彩舟头也不回地开门进了诸葛庐。
当彩舟再次关门的一刹那,三人便像被夺取了全身的精神一般,没有任何应激反应地倒在了地上。
彩舟叹了口气,进到灯火通明的屋子,看到一屋子的人有些惊讶。
“呀,大家都没睡呀?”
彩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黄月英看到她脖子上淡淡的两道血痕,眉头紧锁,拿出手帕担心地为她擦去。
“你这是经历了什么?还有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没事哒,他们打不过我。”
彩舟颇为自豪地抬起小脑袋,黄月英却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抱歉,是我们诸葛亮连累了你们六大商。”
诸葛均面露难色。
彩舟慌忙从黄月英怀中抬起头,“怎么会!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别担心,这是我们六大商自己的矛盾,不关你们的事。”
“不过,这里不安全了,夫人,联系先生吧,我们可能要搬去荆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