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大军回到军营,刚进将府门,就见一只大声喊叫的鹤冲了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谁受伤了!都别瞒着,都给我治啊!”
药生尘满眼精光,看着受伤的几人像是在看一堆堆金灿灿的金子。
司北溟努努嘴:“喏,药生尘的作用。”
“哎哟!一看胡少商你这副样子就是受了重伤的,来来来,快脱了衣服给我看看。”
药生尘凑到胡南面前,搓着手。
“不用!我自己能好!”
胡南躲闪着药生尘不断试图抓住他的手,抱紧自己。
司北溟乐得直笑。
“药生尘对于医治伤者有一种趋近于变态的态度,见不得伤口,如果面前有病人,必须立马医治,不然浑身难受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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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他的名字完全反了啊喂!”
胡南大叫。
屈枫叶和司星辰幸灾乐祸,“南崽,刘备他们可不知道你的能力,你还是装一下吧,比如几天出不了门,出门还得人抬着走。”
“完全不至于!”
“胡南,你就躺下给我治治吧。”
药生尘几乎是哀求了。
“好变态,都说了不用啊!”
幸好肩膀已经止了血开始愈合,胡南跳下马就是一顿狂奔。
“啊啊,别跑啊少商!会崩开,伤口会崩开的啊!等我给你处理一下再跑啊!”
药生尘穷追不舍。
司星辰他们在后面笑得更是变态。
“来!干!”
“军师!再来一盏!”
“军师真是神机妙算啊!”
“是啊是啊!军师来,我再敬你一杯!”
外面天色已黑,这会议事厅里却是歌舞升平。
诸葛亮被一堆人围着敬酒,赵云顾忌着他喝太多,在一旁拦着。
议事厅褪去了平日的严肃,此时都是一片推盏换杯,大声划拳的声音。
诸葛亮好不容易得了空,端了壶珍海酒凑到了关羽身边,状似聊天般随便提起。
“先前多谢关将军在众人面前质疑亮,若不是关将军带头先讥讽亮,只怕台下的人都会不服了,一哄而上把亮赶下台都有可能,到了那时候各位将军也绝不会按命令行事,如果真的变成那样,那现在这口酒,亮只怕喝不到了。”
关羽面色一松。
“客气,你升得太快,若说关某完全信你那也是假的,但当时的情况,确实需要一个能替众人泄一口愤的人,还望先生见谅。”
“关将军也客气了,请!”
“请!”
清脆的酒盏碰撞声掩盖在一片酒肉欢声中。
胡南坐在六大商的次席大口吃肉,这四足鼎里大块大块的肉片实在太香了,到军营里后差不多顿顿军粮干饽饽,对比之下,这就是山珍海味啊。
司北溟举着个青铜三足爵当红酒杯似的晃着,盯着胡南。
“哟?是个不能喝的种。”
胡南嚼着大片的肉,口齿不清,但也能精准地吐出三个字。
“你管我。”
“哈哈,你可以试一试。”
“我不。”胡南果断拒绝,“那种晕倒不省人事的体验,有过第一次就不想有第二次。”
司北溟高深地一笑,“大概这个也跟三天极有关哦。”
胡南猛地抬起头。
“细说。”
“六大商里流传着许多祖辈传下来的经验,其中有一句叫‘三天之极,身如百木,血如百草’,三天极所过之处,若血流成河,但繁花开遍,或者你也可以当你的身体就是一副行走的药材。”
司北溟接着说道:“所以你要小心药生尘哦,说不定他哪天兴趣来了就把你剖了看看构造。”
他睨着一双凤眼,却用鹰一般的目光盯着胡南。
胡南“嘶”了一下,知道后半句司北溟在拿他开心,只是注意前半句话。
“所以,就像打了头孢不能喝酒一样,因为我的药理性身体,所以我对酒精不能免疫?”
“你的化学不好啊,但这个比方是对的。”
司北溟笑着仰头喝尽杯爵中的酒。
“不过,”他又斟了一杯,“你这三天极倒让我想起了我们珍海阁史料上记载的一件往事。”
“你们还有史料?”
“是,每家都有,记载着家族历史,你大可以回去翻翻位于武汉的三天阁总舵,对了,你知道三天阁的第一代家主胡月尹吧?”
“诸葛亮说他是当时最年轻的家主。”
“哈哈,第一代家主当然是最年轻,后来不就有比胡月尹还年轻就当上家主的嘛,比如我。”
“哇,你好棒,然后呢?”
司北溟从胡南不带一丝感情的吹捧中感到一阵恶寒。
“我要说的是,那个胡月尹应该跟你一样是三天极,因为珍海阁的史料上说‘曾有胡姓月尹,以己三天之血助明帝开天下道,成就明章之治’。”
“你说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