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欧侯家想要悔婚这事,女儿自当听从爹娘安排,可现在不行!”
“为何不行,人家不是不悔婚还已经下了聘……”
“欧侯家悔婚就是折辱女儿,而且他家如此势利,女儿即便入了欧侯家门,日后日子一定也过的苦不堪言,没准还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被找个借口休掉,届时女儿哪里还有脸面见人,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许母连连摇头道:“他欧侯家敢!他家要是敢休了你,娘不冲去他家,不把他欧侯家闹的身败名裂,绝不干休!”
“母亲无需如此。”此刻许平君或许想到了刘病已对她的山盟海誓,想起了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目光变的无比坚定道:“女儿就算是死也不会嫁进欧侯家,他家想要娶女儿,就让他们家的花轿抬女儿的尸身入门!”
许母做梦也没想到女儿竟然如此决绝,一时间那一张利嘴却怎么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那边张贺与许广汉说了一通废话,绕的许广汉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明白张贺前来的缘由。
却在这时张贺话锋突然一转道:“实不相瞒,张某此来是想送一场好姻缘给许家!”
“掖庭令说的是平君?”
张贺点了点头,自然不会否认。
许广汉苦笑道:“掖庭令有所不知,小女早些年便已许配给了内者令欧侯家郎君,而且将于三个月之后成婚,掖庭令的好意,小女福薄,怕是没法消受。”
“张某知道。”张贺沉声道:“然欧侯家绝非令爱良配,想必宦者丞也心知肚明,因此张某以为,此婚可退!”
许广汉眉头紧锁,说实话他确实想要把婚给退了,欧侯家悔婚也确实正中他意,然而这终究是许家的事,掖庭令张贺也好、光禄勋张安世也罢,贸然插手许家家务,而且还提出这般不合情理的要求,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许广汉也承认,张贺对他确实很照顾,若是别的事也就罢了,可事赦爱女终身,由不得他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