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铜锣一响,衙役招摇过村。
“种稻种麦,死路一条——”
“种桑养蚕,发家致富!”
他们的气势排山倒海,震得沿途的百姓噤若寒蝉。
真要改稻为桑,好处也不会落到百姓口袋里。
他们还要购买价格日益上涨的粮食,日子还怎么过?
老朽们嚎啕大哭,失去了信念支撑,腿软跪在地上。
都尉张知听到哭声,愤恨地勒马回转,咆哮道:
“哭什么哭。”
“官府带你们过好日子,你们哭丧着脸,对得起祖宗吗?”
百姓惶恐、畏惧,纷纷低下头。
老人的抽噎着,不敢吱声。
只有一名暴躁的中年男子,狠狠地“呸”了一声,眼神轻蔑地望向张知。
“刁民!”
“抓起来!”
张知感受到了挑衅,扬起马鞭朝男子一指。
官兵带着十几条绳索,将中年男子一圈圈捆绑起来,勒在战马后面牵引。
百姓们义愤填膺地起身,凶悍地望着官兵。
人群骚动。
“干什么?都想造反?”
“我告诉你们,郤刺史正在抓板楯蛮的细作。”
“你们敢闹事,一个个都得完蛋!”
张知一边挥舞马鞭,一边加重了威胁的语气。
所有村民战战兢兢,又不敢说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在板楯蛮那里干的什么勾当,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张知用马鞭指着男子,趾高气昂。
“阿牛,我世世代代生活在蜀郡,和板楯蛮没有任何关系。”
“我只是单纯地瞧不起你!”
阿牛直愣愣的,大声地回答。
“没有关系?”
“恐怕要回到衙门里,你才会从实招来。”
“今天抓到一个板楯蛮细作,我也算是立了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