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深思熟虑后,做出了决策。
他带着袁绍,拜访了司空袁逢。
袁绍近家情怯,停驻在门口。
“都是同宗同族,体内流淌着一样的血脉。”
“他们能吃了你不成?”
“今日老夫在,谁敢对你出言不逊,当着哥哥的面,老夫以家法处置他。”
袁隗眼神中充满了煞气和威严,他是汝南袁氏当家做主的长辈之一。
他的话就是家法。
越是豪门,宗族的阶级越是森严。
晚辈忤逆长辈,将失去上升的通道,和家族资源的倾斜。
袁绍就吃过这样的亏!
他二十岁的时候,也不过担任濮阳县令。
这和汝南袁氏大官僚士族的地位,完全不匹配。
“多谢叔父。”
袁绍慷慨迈出一步,脸上露出一股凶狠的兴奋。
要想不被他人掌控命运,只能变强,去掌控他人的命运。
袁绍的心,早就变得冷漠。
府邸的仆役一边引路,一边向上汇报。
袁基立即出迎,正了正衣装,向袁隗施礼:
“参见叔父。”
他眼角余光一瞥,看到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袁绍。
袁绍过继给伯父袁成后,一直跟着养母相依为命。
后来袁绍的行径变得乖张,为袁逢所不喜。
家族好不容易给袁绍谋了濮阳令,他竟一点不珍惜。
袁绍以为母亲服丧为由,辞官隐居。
好容易挨过了时间,他拒绝朝廷辟召,接着又补服父丧。
即使是养望,三年时间也足够了。
人生青春年华,能有几个六年?
袁绍错过了最佳的晋升机会,也辜负了家族的支持。
如果他甘于平庸还好,汝南袁氏有足够的实力开养闲人。
袁绍不一样。
他继续借着汝南袁氏的名头,结交党人。
袁绍来者不拒,主动降低身份倾心结交寒门子弟。
来访宾客的各种车辆,挤满了袁绍隐居地的大街小巷。
袁术瞧不起寒门子弟,常常出言不逊。
袁基比较有修养,知道隐藏自己的喜恶。
即使嫌弃寒门,他也不会轻易表达出来。
袁绍的行径在二人眼中,俨然离经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