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烈巴怒道:“那两人不会吗?要你多事。我问你,你跟掌事大人乃金多什大人,是什么亲戚啊?”
“这个是远亲。在下实在也弄不甚明折。”宁白打着哈哈。
“亲戚归亲戚,但你在我属下,就得依我规矩行事!你要明白,咱可是与大王亲近之人,随便说句话,别说是掌事大人,就算是行兵,我也能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刚才长队想被我狠骂了一通,他算老几,能调动我?”
“是。”
“你们南方人,能进部队的特别少,而且还是进我这个队。算是给掌事大人极大的面子了。”格烈巴在屋里转了转,捂了鼻子道:“这屋里尿桶,那两个该死的哥老人早上又没洗干净,你拿出去洗到没味儿回来。”
宁白见那尿桶,是用木桶所做,被两道藤条紧缠了两圈,密不透水。上前提了,远远地远离身子,去了江边。
那江边无数人正在取水,却见那两个老兵,将马拉到下游,离取水处隔得远远的,努力洗刷着,那马受冰水所激,颇不宁,东踩西跳,想要逃脱。
见到宁白提了尿桶过来,老兵中的一名,几步就趟到岸边,抢过马桶,代他洗了起来。
另一名个老兵,微笑着跟他招了招手。
宁白心想这两人还不错,不由得亲近了一些,也趟入江边,帮着洗马。
哥老兵连忙摇手阻止,却见他态度坚决,只能由着他,只呵呵地笑着。
三人洗净马和尿桶,驱马上岸。哥老兵从岸边一个桶中,拿出一根长长的毛巾,二人一左一右,拽着毛巾两边,从马头到马尾来回拉了两趟,将马背水珠擦净。又分工合作,各自擦干马肚、马腿。
宁白看这江上,兵丁来往,有取水的,也有同他们在一起洗马的,也有在洗衣的,来的路上,也看到兵丁们推着水车入城,看来这条塞通江,是整个京城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