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马远去。
夏浅浅和南烟倚在门口,目送这四人将宁白扶上空马,往西而去。
南烟幽幽低声道:“如那骑怪鸟的小姑娘不走,倒是能在空中一直跟着。”
夏浅浅转头去瞧她,却也见她满脸担忧,尤胜于已。
宁白这一路过来,已了解到这二位来带他从军之人,分别叫了格桑格泽,原是二亲生兄弟。也知道北鞣分边军、驻防军和京城保卫军共三军。而昨晚所见的宣平王,就是保卫军最高指挥,军中官职名为太都行使,另受宣平王,参与朝政。其职以下,从高到低,便是太都副使、参卫、安卫、行兵、掌事、长队、师营。
宁白笑道:“原来这师营是最小的官职了,咱们还在其之下。”
洛桑就是那较凶之人,说着话儿,倒也随和了许多,听他这么一说,哈哈一笑,大声道:“简兄弟,虽然咱属最小的师营,但咱们这师营可是大不相同。”
原来师营一职,相当于代朝军中的伍人长,组织大家吃喝睡觉之职,勉强算是个官儿。但宁白所入这队,却是三只能伴随宣平王打猎的其中一只,是以在军中地位,甚至能直达行兵之队。
行兵可是能随机处理军情的职位啊。
宁白听了,难怪这三匹马上到处都是金子装饰,原来是宣平王的亲兵。这宣平王是想让自己陪他玩呢,这白天雪地的,上哪儿找动物去?
三人出城,转到城北,沿途随时见着几个兵丁,推出水车,往城里去。
再行数里,便见无数白色帐篷,顺着平缓的雪地,向北延展出去,直到天际。
无数兵丁,戴着厚厚的毡帽,沿着营地旁的塞通江,用坚锐的铁枪,刺破江面厚厚的冰块,放下水桶,装满水再倒到水车中去。
路上,站着两个兵丁,他们翘首以望来路,见着他们三人,神色一喜,脸上带着尊敬的表情,嘴里却说着宁白听不懂的话儿。
洛泽道:“这二位兄弟是个老人,家在极北的塞通江源头,不会说南方之语。但为人深情,听说有新人到来,他们激动不已,是以按家乡之礼,远远来接。”
宁白心想你的南方之语也不怎么样,要不是我路上跟花落学过,连你的话也听不懂。这二位兄弟的话,估计是未开化前的语言,那时就能看他嘴皮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