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迟疑了一下,想着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是跪还是不跪呢?却听皇上道:“不要跪了。我听说你不让别人下跪于你,我也学学。你以后见我,就不必跪了。”
这皇上,素质挺高啊。只是他全然不顾庭内其余人惊讶之声。
又听皇上道:“简熙在沛县,很快解决了百姓食住之忧,所用之计朕还是平生首见。你们谁能做到?连夏陆两避风头的机灵,也难也在如此短的时候内做到。你们要处罚他,就是去国之栋梁,民之希望。何公公,你将今日主张议和之人可有记下?”
他右下侧站着的何公公点头道:“遵皇上令,一一记下,绝无遗漏。”
底下那些有和议之说的人脸色皆是一变,暗道完了这是中这皇上之计了,看来他今天这是唱了出引蛇出洞,不知道将会受到什么处罚。
皇上微微笑道:“嗯。如朕解决了北鞣之事,罚他们轮流请支持简熙的吃一顿好饭。”
鞭子高举,轻轻落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人甚至轻笑起来。原先还透着压抑气氛的大殿,一时轻松起来。
宁白暗道要是我,得把他们都关进囚笼,在京城到沛县这条路上走一回,不,走十回。
皇上转头瞧着宁白,询问道:“简熙,你脑袋聪明,对于北鞣挑衅,你有何良策?”
宁白想听你们的意思,想了好几天就想着恕我罪讨好北鞣,我有什么办法呢?
皇上见他沉默,以为他还在生坐囚笼之气,道:“简熙,如今我朝已然无可用之人,你如也无没办法,我只能向北臣服,再想图媒国兴,可就难了。”
周舫附和道:“简小友,老夫可是觉得你是当世绝无仅有的奇才,人品也是极上。不可为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这家伙,老都老了,还道德绑架我。
皇上示意李贤也劝几句:“李尚书,你的意思呢?”
李贤把腰一躬,道:“臣…附议。”
皇上从鼻孔里哼唧了一下。
周舫骂道:“李贤你真的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李贤嘿嘿轻笑,不与他回嘴。
宁白道:“你们想了这些天,就没想过与北鞣打这一仗?”
此言一出,却听到一声轻蔑的笑声,寻声望去,正是最先向宁白发难的那名胖猪官员所发,见到宁白望向他,他也不收敛,反而咧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