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时语塞,愣在中央。旁边一老头起身道:“乔教师息怒,老夫来教训他。”转头对宁白道:“老夫京城府王灿,虽未与简大人谋面,但简大人以一己之力,破假刀案,替夏首府洗清冤曲,又在沛县收复失地,虽然失信四邻,但无知者无罪。只是如今被北鞣以此为由,要我朝彻底臣服,这此祸之源,不是简大人你,又会是何人?”
宁白把眼一翻,道:“你们反复强调我是祸水,一刀把我杀了,那北鞣就会收手?”
皇上这时才对李贤道:“李尚书,你有何议?”
李贤道:“臣附仪。”
皇上道:“你附谁的议?附简熙的还是王府尹的?”
李贤忙道:“简大人可杀不得。”
“杀不得,杀不得,那你有何好法子?”皇上生气着问。
李贤道:“要不问问夏首府的意见?”
皇上一听可更生气了,把案子一拍道:“这夏远天早朝听朕说捉简熙回来,就说要避嫌,睡大觉去了。这也就算了,可是中午守备将军多嘴说起陆公复不利,陆迁也以避嫌为由脚底板抹油溜了。你们讨论了一天,除了互相指责,把罪推在简熙身上,没有一点有益的想法。难不成真要我作北鞣野蛮人之儿,举国受此大辱?”
龙威震撼,无人敢发声多言。
一直闭眼养神的周舫突然道:“皇上,微臣特此请辞尚书一职,请皇上开恩。”
他此言一出,殿内众人都是一惊,都诧异地望向他。
皇上唉了声,没料到他这时突然提出离职,半嗔半责地道:“你老人家要辞职,也不分个时候。今日不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