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出息了。”夏远天微笑着说:“现在是多大的官啊?连明正你也能顶回去?这个江南道特使是有资格亲面皇上的必经道路啊。”
“他现在是此案主审,我是副审。”宁白简单地介绍了一个情况。
“哦,看来你是见着皇上了?不错,夏家有机会洗清冤屈了。”
“皇上说你自始至终未曾解释几句,这是为什么呀爹?”
“解释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解释?”夏远天摇摇头说:“我越解释,越让人怀疑。再说我是当朝皇上身边最亲信的人,如皇上信了我,天下人口便说皇上听亲信之言,让皇上怎么说?”
“没想到明正还真敢动手啊,别看他见不得血,叫人打可是他第一个开口。还嫌人家打轻了呢。”夏远天哈哈笑着,又对宁白道:“皇上叫你当这副审,深有用意。你是我的养子,定不会诬陷于我。如定案是我做的,天下只会骂你是不孝之人;如不能定是我所为,天下人也会骂你是假公济私之辈,断不会骂到皇上头上去。论转脑袋瓜子的速度,都比不上皇上啊。”
宁白只他这么一说,暗道果然是这个道理,皇上完全就是脱身事外,看出好戏而已。
夏远天摸摸他的手:“熙儿,你这两日作为,当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还害怕给简将军丢脸,等他班师,我居然把一个无能无为的儿子送给他。现在我放心了,你就放手去干。”
宁白苦闷道:“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
夏远天笑道:“冤有头债有主,源头在哪里,就从哪里查起。”
宁白恍然明白,一拍脑袋:“是了。多谢爹爹提醒。”
宁白待医师进来,给夏远天包好伤口,送去牢中安置妥当之后,才寻一僻静之地,敲敲脑袋:“小绿,你是不是睡着了?”
简熙在他脑中道:“别敲,我一直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