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这酒葫芦便在众人手中流转,一人一口,直到李泰手里时,早已连一滴酒都滴不出来了。
“俊哥,酒没了呀,一滴都没了呀。”李泰哭丧着脸对房俊道。
“你们几个都给小爷记着,以后这酒,每个一万贯,你们一个都别想喝到!”崔俊真的生气了,这些人实在粗鄙不堪!
“俊哥,我可没喝到。”李泰可怜兮兮地递过酒葫芦。
“你丫也不是好东西!要不是你压着我,老子早跑了!”崔俊拿过酒葫芦摔在地上,一脚跺碎!
这下,刚才还在为喝到美酒喜滋滋的众人,立时面面相觑。这酒,或许还真就喝不到了。
周围围观之人见到这乱哄哄的一幕自是议论纷纷,这等情况历来从未发生过。照理来说,此处出现这等乱象定会有金吾卫上前制止,但是周围的金吾卫一个个站得笔挺,对此视而不见。
“铛铛铛”三声铜锣响起,众人立即四散归位,就连李恪、李泰两个皇子也找个位置坐下。
“走走,咱们站边上去。”李恪的马车夫老黄对着曾义几人说着,便带人往边上走。
铜锣声响,那便是诗会即将开始的信号。参加诗会之人需得端坐案前,静等诗会开始。
稍待,又是三声鼓响,前方高台之上孔颖达晃晃悠悠走上了高台:“今逢盂兰节,陛下为扬我大唐文风特意恩准举办诗会。但凡长安百姓,自认有佳作者,皆可入场作诗。以半个时辰为限,稍后,自有当朝的大儒们评出诗会状元。”
孔颖达言毕,自又脚步虚浮地往抬下走去,边上有人见他脚步不稳,便要来扶,但孔颖达却是摆摆手,自行坐回位置。
“孔祭酒,”一旁的长孙无忌见孔颖达坐下,便凑过去道:“今日你看我家冲儿可还能做得出状元之诗否?”
“老朽不知,老朽疲乏,需得睡会儿。”孔颖达言毕,竟然真地笼袖伏案睡去。
长孙无忌吃了个软钉子,自觉没趣。转头看看身后的帐篷,微微摇头,叹一声也不去多想。
这次,李世民一如往年地参加盂兰诗会。但是这次,他却非要躲在这帐子中不出来,诗会的事情也都交给国子监祭酒孔颖达这老头去主持。实在是让长孙无忌看不懂、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