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坐在角落的东歌公主用余光瞥了一眼夏维伦,她那动人心魄的美眸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皇帝微微点了点头,继而又面露怅然之色,“只是可惜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女人,到底还是让她跑掉了。如果,在那个什么岭……”
“陛下,是聚望岭。”大司马夏维伦赶忙提醒道。
“噢,对!”皇帝接着说道:“在聚望岭,司徒川本有机会提早结束这场纷争。”
“陛下,”文昭殿大学士综政渊衡生得仙风道骨,眉宇间漾着一抹种超凡脱俗的神采,炯炯如炬的眼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司徒虽未能生擒南辰皇后公冶梦月,但已经给了她强大的震慑。如今,江都的景元皇帝病重,公冶梦月南去,臣敢断言,南辰阵脚已乱。”
皇帝轻轻捋了一把乌黑的山羊胡,一脸疑惑的看着综政渊衡,“假如南辰皇帝死了,这个女人能否掌控住局面?”
“这很难说,”综政渊衡说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南辰必将陷于惊涛骇浪之中。”
“这无疑对我们是有利的,”皇帝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他冷冷的说道:“但司徒川的胜利并不足以将南辰人赶出云静二州,南辰还是很有力量的,朕现在最担心的是长门城。”
“父皇不必多虑,”在一旁倾听多时的东歌公主终于开口了,“儿臣深信景殿下和裴元直两人合力,至少能够力保长门城不失!”
“但愿如此!”皇帝看了一眼自己美丽的女儿,她瑰姿艳逸,仪态超卓,不可方物,她那瓷白玉润的脸上透着一抹坚韧与勇毅。皇帝转脸看着右丞相皇甫松之,“平州有无新的消息?”
“回陛下,”皇甫松之清了一下嗓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平州尚无新的消息,倒是南方的战事令老臣深感不安,尤其是一个我们熟悉的人已经改头换面,再次出现在凌波湖的翠薇岛。”
此言一出,皇帝的脸色变得十分严峻,他眉头紧索,眼神也变得十分凶狠。“钟离岳!”皇帝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