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顺朝倘若不具备合法性了，那他们也就不是官了——府兵也是官嘛。

不仅仅不是官了，而且还变成了贼。

变成了反贼。

因此，大顺一直是有自己的基本盘，有一大群人在拥护着大顺的统治。

但这是建立在，朱慈烜只是一个人的情况下。

呃，在之前，在大顺府兵们的眼里，朱慈烜就是一个人，只不过是当天子的人，大顺府兵这些个从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存在，也不相信什么天命，更不信什么真龙天子之类的东西。

他们效忠李继业，也不是因为这个。

因此，在他们原本的观念里面，自己对抗的大明朝，对抗的朱慈烜，说白了也是人而已。

既然是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无非是强了点罢了，只要小心谨慎，再施展一些兵法什么的，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可问题的关键时，现在的朱慈烜，已经不是人了，而是神了。

具备了神格了，这无疑将极大的打击大顺府兵们的积极性的。

毕竟，朱慈烜对大顺政权，可一直留着情面的，没有喊打喊杀，更没有像是对付欧洲天主文明那般，要对他们赶尽杀绝，杀光杀尽。

因此，李岩是十分清楚，倘若这个消息，一旦传播开来，会对大顺府兵们的军心士气，产生多么巨大的影响。

虽然大明朝不至于会，趁虚而入，攻打大顺。

这一点，已经证明了，大明朝对于大顺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也不太想出兵，夺取印度大陆。

但架不住。

大顺府兵们，自己信念崩塌啊。

此刻，李岩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