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并未在意娜娜的反应，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虽未被他们抓走，但她也算圆满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时，娜娜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变得暗淡起来。

姐姐，你不要娜娜了吗？你回到了自己的组织，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渔阳接着分析道：“她没有回来很正常，要么是怕牵连你，要么是被带走了回不来。后者的可能性或许更大一些。”

渔阳说完，便感觉娜娜的手突然更用力了几分。他心中不禁一痛，知道这是娜娜心中的担忧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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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因为根据调查，她虽然是那魔教的人，但也只是属于外围人员，这些年也没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如果她能回来，顶多只会受到一些不轻不重的惩罚，然后被管控监视，但至少你们两个都可以很安全，也可以安稳地过自己的生活。”

是吗？如果姐姐是自己不愿意回来呢……

她不愿意相信那样的可能，但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浮现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因为太害怕了，害怕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

渔阳顿了顿，目光凝视着娜娜，轻声说道：“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不可能想不明白这些的。所以，她没回来多半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回不来。”

渔阳知道，付佳敏不是不想回来，因为在带他去见魔甲之前，她就希望渔阳不要去，而她自己可以永远不出华夏城都行。

所以，在他看来，付佳敏对那魔甲并没有太高的忠诚度，或者说，对魔教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如果不是渔阳后来非要见魔甲，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想到这里，渔阳更加自责。

娜娜听完渔阳的话，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猛地一口咬在渔阳的胸膛，牙齿深深陷入他的肌肤，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嘴唇。

渔阳吃痛，却并未推开娜娜，而是紧紧抱住她。他能感受到娜娜内心深处的痛苦与绝望，这种情感让他心如刀绞。

娜娜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紧紧咬着渔阳的胸膛，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和愤怒都发泄出来。她的声音充满了哀伤和无助：“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渔阳默默地承受着娜娜的悲伤，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不要太难过，一定会找到她的。”

渔阳一脸的无奈，苦笑一声道：“你就算吸我的血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提升了……”

然而娜娜根本不理会他，突然蹲下身子，张开樱桃小嘴，露出锋利的小虎牙，一口朝着渔阳的“强哥”咬去。

“卧槽！”渔阳顿时大惊失色，本能地想要躲闪。但他的身体却有些僵硬，无法动弹。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这下完了，这小丫头片子还真下得去口啊！

然而，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预想中的血腥画面并没有出现。娜娜只是轻轻地咬住了他，没有用力撕咬。

渔阳松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些后怕。他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骂道：“吓我一跳，这么想我要你是吗？那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娜娜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渔阳的怀里哭泣着。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发泄出来一般。渔阳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

娜娜抽泣着，声音沙哑地问道：“为什么？”

渔阳不知道她一直问为什么是什么意思，但隐隐感受到娜娜内心里的挣扎与痛苦。

而娜娜，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忘我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发泄情绪吗？可她之前早已经发泄过了！

是因为想要提升实力吧，但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样的方式已经用过了，就算再做多少次，也不可能有更大的提升。

而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刚才的她非常忘我，甚至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内心深处的一丝欲望和安心。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所做的事情似乎不再是单纯为了姐姐。

渔阳的心情同样复杂，他无法确定自己对娜娜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怜惜吗？那肯定是有的；

愧疚吗？也是有的；

欲望吗？他承认自己也有。

两人相拥在一起，谁也没有再说话。渔阳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娜娜哭泣。许是哭累了，娜娜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