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泯恩仇,范雎扯了嘴角轻笑,他与须贾喝了同一杯酒,又碰杯再饮,算是化解了十好几年的心事。
“在下回去后定好好反省,也一定不再出现在丞相面前,给丞相添堵。”
“别忘了代我向魏齐问好,让他摸摸自己脖子上的那颗脑袋,还能存放几日。”
须贾连连承诺。
之后,范雎又一一的各国外使说了几句,然后结束了宴会。
酒宴是在丞相府里办的,实在违心得很,当年魏齐就是在晚宴上醉了之后朝自己身上撒尿,范雎对此深恶痛绝。送走了诸位来宾,他憋不住,弯着腰吐了酒。
“按理说您经常喝酒,不应该这样,相爷,您是不是不舒服?”小锁轻抚着范雎的背,让他做缓解。
“锁管事,相爷在宴上没怎么吃东西,一直在喝酒。”身旁的下人提醒着。
“那你去熬锅稀饭,有素菜没,去准备两个。”小锁说。
下人承诺,躬身退去。
范雎头有点晕,不一会儿,他扶着腰站直身来。
“没啥大事,就是喝多了。”
“要不要把张老先生请来给您看看?”
“可别,”范雎撇了撇嘴,漱口后接过小锁递的毛巾擦了擦嘴,“我这两天腰又疼起来了,他一来又给我诊出来老毛病,那多没面子。”
“……”小锁搀扶着范雎跪坐下来,又把面前桌上摊着的竹简给收拾干净,“那晚是您要强来,怪谁。”
“可不是嘛,怪我,老不知羞啊,”范雎看着小锁打趣,嘴上的玩味之笑不减,“不过,还有一个词,叫红颜祸水。”
“您就真这样放了须贾。”小锁自觉无法答话,便转了话题。
“嗯,这个问题,我以后不想再说了,想想还是有些堵得慌。”
“我一直都说您是好人,您就是。”
范雎还是笑着摇头。
在小锁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里,评价人之善恶,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这是最简单的思维。可像阴阳图一样,大善中有小恶,大恶中有小善,甚至还有二者交合的灰色缓冲地带。
事情总比这个朴实无华的女人想象得要复杂的多,可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