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小琐的影子,抛开二人的身份,他是的的确确怜爱她、喜爱她,但是这份感情没有夹带着太多的欲望,也没有想过要去占有或者得到,所以说是欣赏和保护欲更为贴切。
可不娶也不再碰让小锁想不出原因。
如果有,或许是因为自己低微的身份,从前配不上他这位大人,现在更配不上他这位相爷。
“我明白了,谢谢您。”
明白什么了?
范雎想问,但张了张嘴,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你是个好姑娘。”
可我已经老了,有些东西是想都不能再去想,碰都不能再去碰的。
虚伪。
果真是这样想的么?
除了范雎本人,谁也不知道。
权力顺利交接之后,一切又步入了正轨。
除了阏与之战和大家所不知的太子事件外,范雎一直勤勤恳恳,并没有在辅佐嬴稷以及政事决策上出现什么大的失误。
他的远交近攻就像卫鞅的法治、张仪的连横,已经成为一个人的标签。
从怀邑之战到邢丘之战,从攻赵之战到伐韩之战,秦国在他的外交思想的影响下一步步地继续蚕食邻国。
嬴稷有时候想不明白范雎的才能从何而来,他像个资深政治家,也算是个外交家,此外,他不仅颇懂些纵横之术,而且还通军事。
鬼谷之徒是奇才更是全才,与此无关的范雎算得上是一个天才和笨才。
他能在出身贫寒之时自修完好几门学问,且足智多谋能言善辩,不可不谓之天才。
他会在最简单的人性问题上犯错误跌跤,不止是情感亦有政治斗争,实叹为笨才。
人活一世,从出生到死亡,本身就是在走一个圆圈,最终形成闭环,找寻到真正的自我。
现在的范雎不会思考到这些问题,他不是理学家也不是哲学家,因为在目前的秦国,只允许做实干家。
阏与之战后,赵国成了秦国的首要假想敌。如何对付赵国,以及开战前需要做足哪些准备,这是嬴稷一直思考的事,也是范雎理应为他解忧的事。
兵源问题不用太担心,战时状态下老秦子民皆可为兵,而且逐渐壮大的秦国人数也在不断增加。
将领也不必说,嬴稷手里一直攥着白起这张王牌,虽然近年来这个战宝身体不太好,但是总归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