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疼痛不能动,腰间也没什么知觉,他睁着俩眼,大概捋了一下,清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臭臭的,味道又有些刺鼻,那这大概就是茅房附近了。
等等,好像身上也有些异常的气味,这不是血腥之味,而像……
范雎快被气死了,士可杀不可辱啊,你们这群烂人竟然敢朝我身上撒尿。
但也不能就这么死了吧,那多窝囊,他寻思着。
又躺了一会,范雎注意到前方站着看守的下人。
他试图轻轻喊了一声,才发现嗓子基本上已经说不出话了。
“小哥,小哥!”
下人还是没听到范雎的喊声,但是他注意到了草丛附近有一丝异动。
“我滴妈,是风吹的吧。”那人自言自语,独自一人也不敢上前来看。
这个时候,范雎身体不动,却用尽全力抬了抬头。
这一抬不要紧,但正巧让看守的小哥给看见了,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
“妈呀,见鬼了,不是说已经打死了么。”他向前走了两步,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又迅速退了回去。
“过,过来!”范雎扯着嗓子用假声喊道。
于是看守小哥蹑手蹑脚地移动了过去,因怕被别人发现,他站的笔直,装作正经看守的样子。
“你怎么,怎么还活着哇?”
“我,我。”范雎吭吭哧哧说不出话。
“你都不知道,那会儿你被扔到茅厕里,我刚好经过,看见中大夫又把你给拉了出来。”小哥估计也是个话痨,边环顾四周边小声说道,“丞相他们喝完酒之后来上茅房,他让几个人轮番撒在你身上,中大夫不干,就被丞相硬给按着撒在你身上,哎。”
范雎像条死鱼一样躺在那里,心如死灰一样连动也不想再动一下。
“我们丞相经常变着法儿的整人,哎,也算你老兄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