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了真正的几个主谋外,其余宗室公子,还有大臣,全都是因莫须有的罪名给他们做了陪葬。

“白起,用不着在这儿和我打哑谜吧?”魏冉不快,“我知道你们都对去年那事有意见,别人不明白,你是我过命的兄弟,你还不明白我么?”

白起轻然一笑,不做表态。

我清楚的是往日在军营中与我同生共死的你,可如今的你让我感到陌生。

权力是个好东西,人一旦沾染上它,便会有无底的欲望,总想贪婪地再多汲取一些,再多一些。

因为它带来的不仅仅是无上的财富和身份的显赫,更重要的是来自精神层面的强大。

如果你无法理解淡泊名利的人的境界与高凡,那你就去看看那些在权力面前跌倒的一个又一个尸体,看看他们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深渊。

“我如果不这么做,那么王上随时就会有被颠覆的危险,就连我魏冉,还有太后,都难保性命。”

所以他怎能容忍自己的敌人继续存在。

宁肯错杀,绝不放过,这就是自己的原则。

但魏冉的良心并没有全然丧失,他没有动嬴疾。

事实上是他不敢动,不能动,更不该动。

“至于严君,他是你我的恩人,这一条,我永志不忘。”

“大哥言至于此,白起怎敢不受命。”

白起的脸上窥探不到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眼睛中的决意、冷气,和几近无法察觉的杀气。

“好兄弟,我保外,你守内,王上加冠大典上,务必一步也不能出错。”

魏冉拍了拍白起的臂膀,二人又坐了下来。

“我刚才在来找你的路上听见天上呜呜啦啦说的什么天使什么的,还有什么下一个,”魏冉摇了摇头,“听不太懂。”

“我也没听明白到底是何意。”

“那你觉得,既严君之后,下一个国之柱石会是谁?”

白起暗戳戳撇了撇嘴,魏冉都暗示地这么明显了,自己敢不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肯定是大哥,王之近臣,国之重臣。”

魏冉现出得意的眼色,神气得像是一位班师回朝的得胜将军,脸上分明写了六个大字:我也这么觉得。

但很遗憾,他这么一个狠角色并没有被安排上。

什么叫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