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月份,秋高气爽。
就在公孙衍奔走在六国间不遗余力地搞着合纵的时候,秦国的一队军马已经南下踏上了征蜀的道路。
“相国,我们武人不讲那么多规矩,前段日子在朝堂上多有得罪。”大军开拔后,司马错在路上说。
“这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秦国为了王上嘛。哎,你也是魏国人?”
“对,我是少梁的,孝公变法时候来秦国当的兵。”
“后生可畏啊。”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一千年后的李白尚且有此感叹,巴蜀之路的崎岖难行可想而知。
大军从石牛道开出,一路向西南走,大概到葭萌之地遇到了蜀国的军队。
两军交战。
司马错运筹帷幄,早已布置好了作战方案,军功爵制下的秦国士兵更是要杀红了眼。未曾开战之时,蜀国已输掉了一半。
“相国能看懂么?我秦军此阵法,蜀军扛不过三轮。”战马上,司马错问张仪。
“我一个外行就不多评价了,看个热闹得了。”
“只此一战,我军胜券在握。”
微风中,张仪眯着眼眺望远方的战势,身着黑服的秦军所向披靡,反观蜀军一方,则连连溃败。
“依王上之令,城池攻下后,我军切不可伤及蜀中百姓,有违令者,严惩不贷。”
司马错称诺,转头交代给自己的副将,要求把军令传达下去。
傍晚时分,战争结束,秦国大军浩浩荡荡开进了城。
“蜀王退回武阳了。”
“现在这阵仗,有他没他都一样了,我军先进城休整一晚,明日再言其他。”说着,司马错下达军令,“全军沿街休整,不得扰民,按事先部署好的规划守城。”
“军纪严明至此,所到之处皆可破啊。”张仪感叹着,定睛细看,前方大路上正躺着一个人。
“去看看怎么回事。”司马错吩咐手下。
“将军,是一个女子,还有气儿。”
“哦?”司马错转头看张仪,似乎在让他决策。
“把她一同带到官府去,喂点吃食,醒了就把她放走吧。”
安排妥当后,大小级将兵在城中的官府里开会,由司马错统筹,做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张仪坐在一旁,似听也没听。
王诩所教之徒大都是文武双全,张仪虽学的是纵横之术,但军事也略通一些,只是实在不愿凑这热闹。
再说,也属实没必要在司马错这个将才面前班门弄斧。
张仪知道,嬴驷只是让他来督战而已,另外再亲眼见证一下攻蜀计划的正确性。
“禀相国和将军,那女子醒了,但是不肯走。”
正开会间,士卒来报。
“呃……”司马错尴尬地看了看张仪,人是他救的,要管也该是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