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驷又挥了挥马鞭,加足马力冲了出去。
最终,二人在城外十七里地的一个驿站见到了公孙衍。
“先生一定要丢下秦国,丢下嬴驷么?”
正午的阳光高照,刺眼的光线让嬴驷有些睁不开眼睛。
“君上,张仪乃大才,有他在,秦国无忧矣。”
“那你呢?不能留下来共同辅佐寡人么?”
公孙衍看了看嬴驷后面站着的嬴疾,还有一旁的司马错,微微笑了笑。
“大秦人才济济,不缺我一个公孙衍,况且君上,我乃魏人,在外漂泊的时间长了,想回去了。”
“留不住先生,终究是嬴驷德薄。”
“君上不要这么说,或许我们还会再见的。”
嬴驷抿了抿嘴,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但立刻又消失了。
“今日一别后,来日你我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
公孙衍后退,朝君上躬身一拜。
“不瞒君上,我与张仪曾约好,邦交之上再与他较量出个高低。”
“先生既这样说,”嬴驷拍了拍公孙衍的肩膀,“那寡人就不强留了。”
“谢君上知遇之恩。”
嬴驷点了点头,给公孙衍让路。
“君上,保重。”
公孙衍上马,又勒转马头朝嬴驷拱了拱手,随后轻呼一声驾,很快便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中。
“君上就这样让公孙先生走了?”身后,嬴疾问。
“就像你说的,他去意已决,我再挽留也没用。”
“那这样一来,我秦国算是放走了一个劲敌,只怕将来有一天,会反噬自身。”
嬴驷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转头看嬴疾。
“自君父以来,我秦国礼贤下士之风一直保留。要走便走吧,你留得住他一时,难道要把他一辈子都锁在大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