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能感受到,身上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不断地压迫着他紧绷的神经。
身上冷汗直冒,将衣袍浸湿,江上的冷风一吹,冰凉刺骨。
他心中咒骂不止,将应天府大小官员,从上到下,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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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想出了二十种折磨他们的刑罚。
就在他苦思第二十一种刑罚时,身侧那天塌一般的压力,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若不是身上冷汗淋漓,冰凉刺骨。
他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呼~”
谢淞听到程武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紧接着,因为身上压力消失,他这才敢抬头看去。
只见程武依旧目光平淡的看着江面。
不带丝毫感情的开口说道。
“应天府的官员之所以如此。”
“为的就是激怒我们。”
“江南是朝廷赋税的根本。”
“此时整个大明的官员,目光都关注在我们身上。”
“可以说,我们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整个大明的朝局。”
“惩罚应天府的官员,固然可以让我们一吐胸中怒气。”
“可如此鲁莽粗暴,势必引得大明其他官员人人自危。”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届时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啊。”
程武的担心不无道理。
大明这个破罐子,虽然外部的威胁暂时消除了。
可也经不住任何内部的折腾了。
若是在应天府大开杀戒。
整个大明的官场,恐怕会立时炸锅。
他毕竟是武将,和文官存在着难以弥补的隔阂。
到时候一个拥兵造反的帽子扣过来。
他可就百口莫辩了。
整个大明,都会是他的敌人。
身旁的谢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身在东厂。
平日里官员见到他,两条腿都在打哆嗦。
如同老鼠见到猫。
因此对于官员,一向极为轻视。
他无法理解,程武权势滔天,掌控着数万精锐大军,而且控制了皇帝,东厂也在他的手中。
已然是大明隐形的皇帝。
为何对于那些官员,竟有如此大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