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
程武面带疑惑。
这段时日朝廷忙着清剿江湖势力。
还要调兵来辽东。
朝堂上应该是焦头烂额。
怎么还有旨意过来?
“对了!”
他一拍脑门。
“我带兵剿灭了两个草原部落。”
“按说军功早就报上去了,却没有任何的赏赐。”
“这次的旨意,说不定就是赏赐!”
稍作准备,程武随着方元青来到前堂。
堂前站着一位身穿绯红长袍的宦官。
“原来是王公公!”
“卑职不知王公公驾到,有失远迎!”
“还请恕罪!”
程武认得那太监,正是前些时日带自己入宫的人。
此人服侍在万历左右,乃是皇帝近侍。
可谓极尽恩宠。
当下也不敢怠慢,走近后躬身就要行礼。
“呵呵。”
王公公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上前数步拉住了程武。
“程指挥使不必如此多礼。”
“您是圣上倚重的肱股之臣。”
“咱家一个奴婢,可承受不起。”
程武谦虚道:“公公谬赞。”
“卑职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为圣上分忧。”
“算不得肱股之臣。”
“不知有何旨意,要劳烦公公千里奔波?”
王公公脸上笑意越发灿烂。
“咱家就是个跑腿的命。”
说罢从怀里取出了一纸文书。
“这是朝廷下发的文书。”
“按理说朝廷的文书,不需要咱家来送。”
“但圣上怕你委屈。”
“特意差遣老奴,来宽慰一下程指挥使。”
“委屈?”
程武面色一变。
“唉,你先看看吧。”
王公公将文书递给了程武。
他接过来粗略一看。
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文书上说的事情,正是他前些时日,带兵剿灭草原部落的事情。
但里面没有任何的嘉奖之意。
反而斥责他擅自调兵,挑起边境纠纷。
用词十分激烈。
从头到尾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后非但没有任何赏赐,反而扣了他半年的俸禄。
并且严厉警告,绝不能再有任何私自调兵的行为。
“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