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丁骂道:“相爷待尔等不薄,正是尽力之时。”
不待何彦猷多言,便被百余恶奴用棍棒打了出去。
重新关上府门,隔门秦禧叫道:“六部九卿哪个敢闯?宗室王爷哪个管我秦家?”
话音未落,“哐当”一声,大门被人撞开。
外面冲进了百余士卒,一个浓眉黑脸,满腮短髯的大汉。
当真是赛过“猛张飞”,黑过“活李逵”。
那黑汉并不搭话,对着秦禧面庞就是一巴掌。
大的秦禧一个趔趄,险些坐在地上。
唬得秦府众家丁无人敢向前。
一个闷雷声传来。
“都丢下棍棒,那个敢与洒家比划一二?”
来人正是牛皋,昨夜自己本想尝尝岳相公送的美酒。
谁知一尝便停不下碗来,直到巳时一刻才被亲兵从酒缸上抬了下来。
亲兵告知昨夜岳相公钧令,便稍稍整理绕过大理寺直奔秦府。
这时见秦府楼阁俊美、厅堂森严,暗赞:真是个好去处。
突然他见绑在树上的几个人,尤其是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丫鬟。
便连忙命人给众人松绑,问清缘由,不由大怒。
“你这腌臜货,胆敢如此欺负人。”
便命人将秦禧换下,用皮鞭狠狠的抽打了几下。
疼的秦禧头冒虚汗,叫道:“汝是何人?安敢如此。”
“洒家便是你牛皋牛爷爷。”
牛皋还不解恨,命人将秦府家丁之中挑了十几个年轻力壮的。
命道:“给牛爷爷每人抽十鞭子,哪个不肯用力便绑了,陪这腌臜货一起挨抽。”
二三十军校拔出腰刀,虎目圆瞪看着这十余个家丁排着队,轮番抽秦禧。
何彦猷见状,不顾幞头帽找被打时所丢的一个黑棍子似的帽翅。
将幞头官帽扣在头上,连忙相劝。
牛皋的牛脾气上来还管什么,皆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