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酸酸的说道。
“不可轻弃,你我生死兄弟十几年,这十余万岳家军百余将佐皆是我兄弟多年心血。此军权不可旁落!”
“呃?”
王贵听得最后六个字,心里一颤。但是心里很是受用。
“这张宣抚副使,又该如何应付?”
细语道:“虚与委蛇。”
王贵暗喜,忙道:“领令。”
岳相公又道:“所定战法,需勤加操练,不可懈怠。”
王贵忙道:“王贵自会料理,岳兄……”
“王太尉,请讲。”
王贵心中疑惑,便道:“蔡州城外我大军有数次分兵,至今未归营中。”
岳相公笑道:“不消与旁人言讲,我自有道理。”
岳鹏举拍拍王贵肩膀。
王贵细细品味言中之意,突然幡然醒悟:岳家军数位猛将皆不营中。
何意?
一阵寒意直透心脾。
不妙,定有大事将至。
再看岳相公时,他已到渡口栈桥。
这时人群后面一片嘈乱。
只见一个中年官员,斜戴着官帽,“白圆规”的方心曲领早已斜在一旁,趿拉着一只官靴,其中一只靴已不知去向。
一只衣袖随风飘荡。
那人梗着脖子,眼睛直勾勾的走着直线。
向渡口大概方位,连连拱手。
“末、末将,王、王佐,恭送、恭送…”
引得一众官员哄然大笑,而张伯彦眯缝着眼睛,将一切看在眼里,自顾自的从袖口里探出一个精致的小锡壶,剔去壶塞假意捋胡子,美美的泯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