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凤在厨房离门口比较近,听声音,那似乎是弟弟秦月鸣。
她心里一悸:这是回来了,是带回了消息,还是人,亦或者是尸骨?
秦月凤手一颤,勺子掉下......她慌忙出去,三两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口停着一辆宽大的马车,马车门口处那人,正是秦月鸣,他背对着大门,正小心翼翼地往外抬着一副担架。
秦月凤好悬没站稳,这是?
“月鸣,这是......是长山?”她忐忑地问,真希望秦月鸣说不是。
秦月鸣顾不上回答,随着他缓缓出来,担架上的人也完全显现出来了。秦月凤看那人身量极小,她还看不见面容,但却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明明她的儿子陆长山,身高八尺有余,正常来说,这担架的长度,根本躺不下他。
这不是长山!那是谁?怎么自己的心突然就揪着疼起来了,疼的秦月凤几乎无法呼吸。
而随着担架完全抬出来,她终于看到担架上那人的面容。
那俊逸的如同刀削的面孔,痛苦地扭曲着,和记忆中虽然相去甚远,但秦月凤却很肯定,那就是她的儿子,那气息,那种母子连心的感觉,绝不会错!
“我的长山呀!”她的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她想扑上去,却又怕碰着他,让他更为痛楚。
上辈子虽然那人顶着和长山一模一样的面孔,但那人和她坦白过,她儿子早就死了,而他是追随卫樱而来的,并不是她的儿子。
所以,算起来的话,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她的长山,她都快六十年没有见过他了!
“姐,长山中了毒。”秦月鸣这才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