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姥姥,爷爷我都会治怎么了?你个小兔崽子,活该摔死你!”谢商陆一听别人玷污他的医术,根本忍不了,直接口吐芬芳。
“老东西,你说什么,赶紧还过钱来!”车夫不甘示弱对骂。
“去你码的,把老子药膏揭下来,再抹些烂泥在伤口上,爷爷我就还你钱。”谢老头扬着头怒气冲冲地说道。
“凭什么?我看你就是不怀好意!”一听要揭掉清清凉凉的药膏抹上烂泥,乘客不乐意了,立即加入骂战。
“草泥马,你还敢开腔,谁刚才哼哼唧唧哭爹喊娘,抹完药才顺过气,一个个白眼狼忘恩负义!”
王索明也加入骂战,对寻常人不好动手,那就先过过嘴瘾。
“你们,你们!目无王法,如此猖狂!”乘客骂道。
“这三白眼狼,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恬不知耻……”王索明扯开嗓子,妙语连珠,半刻没停。
骂人这事,如果追求不来侮辱性,就重在一个全频率阻塞干扰,靠肺活量欺负人。
乱骂之中,驴子“亢吃亢吃”直叫,好似在加油助威,而马儿一下下地舔着谢老头的手背,好似在给老头致谢。
正骂着,路中间徐徐来了辆大车。
红柚木车身,缎子帘布,御双马,门窗雕饰考究,而车夫亦沉稳精干,见前方道路被阻,稳稳停车,查看情况。
“连伯,可有诈?”一道成熟而清冷的声音问道。
“不太像,是大夫和车夫吵起来,大夫说自己救了人,车夫却认为大夫设局骗钱。”
“有趣有趣。”另一道妩媚的声音响起,窗帘被掀开,一位红衣佳人探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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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索明注意到来车,余光一瞥之下,顿时一惊。
柳眉凤眼,红唇妖冶,风情万种,可道一声勾魂夺魄。
此女单论样貌,与茵茵不相上下,但又有此等妖娆气质,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这马车,到底属于哪一方势力?
“未儿,端庄些。”佳人被清冷丽人拉进马车,只余窗帘空空荡漾。
“索明,继续啊,骂的还挺过瘾,接着来!”谢商陆呵呵笑道。
“口干了,让我缓缓。”王索明无奈道。
“你们三个王八蛋,知不知道多少人千金求我谢商陆一面都求不来,好心给你们治病,你们当做驴肝肺……”
老头子继续火力全开,嘴里叱骂不断,脸上却还带着笑,显然心中已没有什么怒气,只将这次对骂当作旅程中的一次有趣消遣。
“谢商陆!”端坐在马车中的清冷丽人大惊失色,慌忙掀起了帘子。
“长须老叟,药箱在驴背上。”丽人喃喃自语道。
“梅姨,难道你认识这个老头?”未儿同样俯身向外看,好奇地问道。
“放尊重些,你当称谢老或者谢公!”丽人忙不迭地下车。
一伙人正唾沫横飞,却见马车上下来一个高腰襦裙,眼波流转的丽人来,场面俱是一静。
身后更是跟着一位身姿曼妙,妩媚动人的女子。
口干舌燥之际,众人齐齐口内生津,又吞下一口口水。
只见那宫装丽人向着谢商陆婀娜下摆,清冷中透着几分亲切:“谢伯,天涯何处不相逢,多少年了,未曾想会在这里再见。”
“啊?你是?”谢商陆一脸尴尬,想不起来这是哪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