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武功高你倒是配个宝剑,多风流?穿个绸衫,多倜傥?劳什子布衣破剑,倒教我白白送了命!

另一个盗贼见同伴须臾间便倒下,才领悟过来碰上了硬茬子,手里刺到一半的尖刀收也不是,刺也不是,扑通一声跪下来告饶。

之前那么熟练,已害了不少人了吧?

喉口一条红线,算是被迫履行了结义时的诺言。

“泉城裴北辰,斩二贼于此!”王索明向着四野高声喝道。

溪旁伸长脖子的看客们,都被顷刻间的变化震撼,一个个听到他喊起的名号,嘀嘀咕咕地议论着不停。

那边,王索明继续行路,驴子摆脱绳索,乐颠颠地紧跟在后面。

一口气行至日近黄昏,远处正有村落,虽然屋舍皆有破败状,也不是不能一宿。

敲开一家的柴门,干瘦的中年男人开了门,面色黧黑,沧桑,很有农夫的痕迹,见是生人当面,目含警惕地看着他。

王索明摘下斗笠,一副异常面善的脸让男主人轻松几分,又拿出路引,男人虽然看不懂但觉得他此人倒是磊落,最后二十枚铜板,令门扉顿时大开。

六口之家,男女主人二人,老母一人,另有两人所养育的两儿一女。

难怪他如此瘦弱了。

“客啊,俺们年成不好,就这些东西了,别嫌弃。”男人端过一碗野菜汤,两个粗粮窝头。

王索明数出十个铜板,听见门口张望的小脸口水声不断,又数出十个来,一并递给男人。

“不,不值这许多。”男人摆手拒绝道。

“我此番上京是发大财的,些许都是小钱,不妨你我结个善缘,收下吧。”

男人小心地收了钱,去到隔壁和婆娘争执了一番,抱来一床棉花被放到榻上,也不多言,掩门离开。

王索明用过餐,出门照看过驴子,便上榻运功。

外功已入暗劲,内功虽凝出了真气,当内力尚未完全转化,经脉窍穴大多开拓完毕,但需要充塞的真气却更多,练精化气这一关还需要时日。

好在都是些水磨工夫,只要内力转化完毕,经脉充盈真气,便可顺利开始炼气化神。

行功完最后一个周天,王索明正欲安寝,却隐隐听见院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继而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