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郁郁之气攒的够多,这辈子还继续攒起?
钱财权力美人,永远赚不完消受不完,自己何必被这些无穷之物,耗尽有穷之身?
“你觉得他不是坏人,所以哪怕莱州解了围,你还是要为这一人,赴汤蹈火?”侯登闷声问道。
“义,当无反顾。”
“如今世道,你若执意如此,不累死你个狗日的。”侯登蹙起的眉角渐渐化开。
“如今少年热血,压不下去。或许再过些年,也会老成些。”王索明一面说着,开始将棺木从车上推到路旁。
自己拉回去也用不着,倒不如解下省些马力。
“大当家的,你先同他去,不会有事。”
王朝先点头,欣慰、钦佩、赞叹地看着他。
“你这番子,自个保重!”
王索明撂下一句话,快马加鞭地跑远了。
“喂——”侯登的呼唤传来。
“什么——”王索明勒马回身望去。
“哪日我遭遇不测,你也会像今天这般么?”
“你一个做赤衣卫的,得罪的人那么多,还担心这个?”
“倘若我从未失却本心呢?”
“若你真能谨遵本心,届时我提刀上京,闯它一闯又何妨?!”
……
二人目送王索明离开,侯登和王朝先一前一后,走了十几里路。
“你走吧。”侯登挥刀将麻绳斩断。
“大人,不去关山了?”王朝先带着几分失落问道。
怎么能不去呢?让关山人民给你来点小小的垦荒震撼。
“我踏马脑筋搭错几根,要一个人绑着土匪头领去土匪巢穴?”侯登没好气地问道。
“绝对没有危险,山民甚是热情好客。”王朝先继续劝道,能在锦衣卫百户面前炫耀一番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不必了,此后你若再生事,我便找王索明麻烦,反正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侯登语带威胁。
“大人多虑了。”王朝先见侯登无意拜访,怅然若失地离开了。
关山?我来此时便从中经过,真踏马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邻近山脊远望,有良田,有屋舍,有孩童。只是当时未想到,一切竟是这伙匪寇的功劳!
侯登振动缰绳,策马疾驰,向着特使车队,追了上去。
泉城的娘们,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