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公帑罢了,不敢私藏。”王索明隐晦地解释着。
真不愧是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张永志哪怕跑路时,身上都揣着十几万两银子。
小主,
公仓是空的,粮价下去就要填上,购粮需要掏钱。
造反是救急,长远看灾民还是需官府持续赈济,即使粮食充足,亦是要花银子买的,没钱如何能行?
这赃款,既有更好的去处,王索明自然要把他交给可托付之人。
“徐家堡……张永志……你这年轻人,慎厥初,惟厥终。”洪县令提醒他行事谨慎。
“学生省得。”
一般人须万般小心,自己只要杀人灭口即可,这就是练武的根本性好处,生存容错率大大增加,操作机制也极为简化。
告别了洪县令,王索明走在街上有些无所事事。
现下,灾民在城外有的吃,以后,也有十几万两银子顶着。
莱州的劫难,总算是消解了。
那自己,亦要正式回归印坊,继续操持本业才是!
一念至此,便步履匆匆地向印坊赶去。
……
“索明啊,你这是干甚?!”齐掌柜别过手去,不收银子。
“这十卷道经,是某位前辈心血,还请掌柜用心些。”王索明又将银子推回去。
掌柜翻了个白眼,我让伙计用心些?最后还不是你要用心些?
王索明暗地里叫伙计们一同把道经印了也不是不行,但他却另有打算。
自个以后是要开印坊亲自当掌柜的,这些伙计统统都要挖过去,眼下为了省些钱,就给他们树立个干私活的形象,实在不妥。
“纸张在库房,你去拿就好,墨汁自己调,伙计自己找,印了便是,何须谈钱。”齐掌柜执意不收。
爹,当年你无非是纵容徐寿私印两册珍本,如今我却要当面教徐寿的徒弟如何吃里扒外损公肥私!儿子这也算的上青出于蓝?
虽然齐掌柜都客气到这个份上了,王索明还是把银子塞了过去。
一定收下,否则就去外地换家活字印坊,这句话杀伤力颇大。
齐掌柜似拒还迎地接了银子,给坊中伙计吩咐了一声。
十卷清微道经,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