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开的药果真神效,当晚大师就醒哩,俺们这几天都在忙寺庙修缮哩。”

“那你怎在此地?”

“唔……这么和你说罢,贫僧也并非野游僧,俺所在的寺院对天下佛门有监察之责,前些日子接到密报,莱州金坛寺似乎与人口贩运之事有染,俺是专程来此查探的。”净明和尚犹豫片刻,想了想王索明一贯为人,直接将自己底细挑明。

“正好今早在陵水镇听行商说坪山有婴孩失窃,俺过来查一查干系,顺道看看能不能事后找补一番。”净明和尚脸色惭愧,很有可能佛门也是拐卖幼儿的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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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巧了,失婴者正是家兄,金坛寺参与人口贩运么?还望大师如实相告。”王索明恳切地拜托道。

关系到王索明家人安危,净明没有遮掩,一五一十地将所知悉数以告。

原来是两月前净明收到可靠的江湖密报,说莱州府这几年拐卖妇女、婴孩失窃高发,疑与金坛寺有关。净明启程来金坛寺查探,在寺外观察数日,又潜入寺内查探,最后想着挂单在寺内接近寺内僧人,就是那日王索明所见的场景了。

“金坛寺若参与进人口买卖,不可能是亲自拐人的,也不太像是找下家卖人的,倒最有可能是拐得手后还未卖出时的中间藏匿地点。”王索明说道。

“施主所言极是,贫僧也发现如此,后来俺就对其中抱小孩上香的,带病弱的晕厥的女子来驱邪的人都上了心,还真有几个孩童女子只见进寺不见出寺。俺在所谓寄养和修持的寮房里也未找见人。”

“金坛寺参与人口贩卖这事大抵是属实的,按规矩俺通过本地的赤衣卫暗桩给京里递了消息,此事先由他们处理。但一个月俺便去了消息,到现在还是无有音讯!”净明和尚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否方便告知,赤衣卫本地的暗桩是什么来历?”王索明发现了盲点。

和尚沉吟片刻,这赤衣卫一点不灵光,说了亦无妨,便道:

“是那金虎帮首领,申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