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明,一时胜败,别往心里去。索明那一招高探马,实在是变化莫测,你要好好揣摩感悟。”王父继续教诲道。

这样想来常峰那小子倒也不差了,王远明心中不知为何泛出这个念头。

他也不是过度拘泥胜负的人,当即在原地摆开架势说道:

“小弟,我们再来过,不管今日谁胜谁负,都各有长进,抓紧……啊!小弟你……”

他话没说完,王索明便抢身上攻,打了王远明一个措手不及。

王父在院旁哈哈大笑。

……

过完年,王远明和王索明回莱州府,王索明的训练待遇明显提升了。

王远明将外功膂力完全放开,好好让王索明感受了一番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大哥双手似锤,双脚如鞭,攻势凌厉,狂泻而出。

苦捱之下,顿时让王索明生出学一门轻身功夫跑路的想法。

作为安远镖局的几个好手之一,王远明在镖局内还是有几个朋友,他便时常带王索明去会会这些正牌镖师,见识见识不同风格不同路数的武学。

一月多时间转眼就过,二月,师父徐寿要开始考试了。

他在拿到齐掌柜的分成后,钱包阔气了,便刻意结交本县文人书生,对当地名师和教谕上下打点,总算是拿到准考资格。

考试分帖经、杂文、策论三场,分别考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共录五十人,分甲、乙两等,前十名为甲等。

徐寿在经义上早有积累,称得上滚瓜烂熟,不用过多准备。

杂文的辞章,徐寿先是街头摆摊卖文,后又有在县衙锻炼的经历,也不算难。

政见时务上也因在书坊做工几十年,把能读的书都读了,又在县衙阅览世情,这部分小有优势。

唯一困扰徐寿的是八股文体,起承转合,结构严苛,需要积年累月的锻炼。他这半年间秉烛苦练,对着历年高分试卷仿写了一遍又一遍,向莱州府内的教谕名师登门请教过一拨又一拨,甚至在工作之余向顶级学霸进士出身的洪县令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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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临时抱佛脚,徐寿心里依旧对这八股文一点底都没有,硬着头皮上了考场。

他蹉跎半生,年近不惑,走上考场激动地腿肚子都在发抖。

坐下来,考题下发,捻起笔蘸完墨,顿时心如止水。

考场外的茶坊里,说书先生拍着惊堂木,蹭着热点讲话本:

“有些书生腹有大才,但屡试不中,考到七老八十,皇帝听说后便优厚老叟,由朝廷赐下个功名。”

“有些读书人考试有如神助,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四级跳,年纪轻轻成了翰林清贵。”

“我们就来说说,几十年前大雍朝的一位,昙花一现的四元及第状元公的故事。”

“啪”惊堂木一响,好戏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