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好了!”
噩耗之中的喜讯,使得李傕忍不住跺脚欢呼!
大军虽败,但依旧有残军三万余人。
郭汜没了,那所有人都将是自己的。
不需几日,自己便能将他的部众全部吃下——如此算来,便是逃回关中,自己也是有赚不亏!
就在李傕兴奋跺的jiojio时,其子李式道:“父亲,郭达来了!”
郭达是郭汜从子,今年只有十九岁,郭汜亲子已夭,郭达是其唯一继承者。
此刻,郭达一脸慌乱,带着哭腔奔来:“叔父可曾见我家大人?”
李傕笑意立收,一脸悲色摇头:“未曾见到。”
郭达面色一白,继而再也克制不住泪水,悲声哭道:“父亲大人只怕已陷敌手!”
“哎。”李傕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抚他背,道:“你父生前与我乃兄弟。”
“今他断后而亡,我又怎能不替他照拂你呢?”
“贤侄且宽心,日后你便跟在我身旁,我必扶持你重掌兄弟家业。”
郭达年轻,如今又丧父无依靠,唯恐压不住手下众人,被反噬而死。
面对李傕的示好,那是感动的稀里哗啦。
李傕又问:“你身边有多少从骑?”
“三百余骑。”郭达回答,接着又道:“不过只是失散了,等明日天明我便能找到诸将……”
然而,李傕没有给他和部将见面的机会。
他怂恿郭达带着三百人,跟自己先去函谷关。
又交代儿子李式,让他先紧守雒阳,负责收拢各部,同时盯紧曹军动向。
李傕终究是老辣之徒,也紧记当年贾诩叮嘱‘一亭长可擒’!
如今,关中凋零,早已没有了朝廷的亭长。
但,南边接汉中,西边接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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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如果不带大军回去,回了关中还是要死在别人手上!
所以,他不但得撤,还得带着大军一块撤。
函谷关虽捏在他手上不假,可万一函谷关守军人心思变,倒戈曹氏呢?
自己领着所有人跑过去,却被堵在关外,回头又进不了雒阳——那就真是死路一条了!
故,他让儿子先守住雒阳,万一函谷关有变,自己也有个退路。
李傕率骑五千,又裹挟着郭达那三百人,一路西奔函谷关!
——函谷关!
因此关两侧都在李郭手中,所以关中防备空虚。
关门日开夜紧。
一旦落夜,便不能随便通行。
此刻,约十数个身穿凉州军甲衣的骑士驰马奔来。
关门下守军瞧见了,大声问道:“兄弟,是上面有什么命令么?”
“有!”
为首骑士沉声应答。
“做什么?”守军问道。
来人不答,而是催马加速。
“李郭两位将军是有什么吩咐?”守军再问。
对方依旧不答,马已冲到门口。
门下曲侯正躺在一张长椅上,见此侧身吩咐:“先让他将马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