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觉得，这两个人一对质，估计可以说出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听说你刚刚在官渡败给曹操后，在兖州又与他联手，主要是为了甄氏。我得承认，甄氏长得确实漂亮，而且很有魅力。她属于那种，可以贤妻良母，又可以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可纯可欲。”

方长不知道袁绍能否听得懂可纯可欲这个词，但这个并不重要。

“我从甄氏那边也听到一些事情，你当初想对她图谋不轨，而且你那混帐儿子还支持，还真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你跟你儿子一样是一个人渣。你放心，回头我肯定会把你儿子抓过来，让你们父子团聚的。”

袁绍相信方长肯定不会骗他。

他已经成为阶下囚了，而且这一次与曹操的战争，几乎将所有兵力都派出来了。

尽管还有一些守卫，但是怎么能够抵挡得住东方集团的大军。

像许都这个地方，现在都被东方集团占领了，冀州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袁绍轻叹一声，抬起头看着方长：“她还好吗？”

“甄氏？”

袁绍没回答，他知道方长明白他的意思。

“挺好的。在皖城当一名教书先生，而且那一带的百姓对她也很好。只要是她愿意与那些百姓去相处。毕竟寄人篱下，若是无法与当地百姓融合在一起的话，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麻烦。”

袁绍淡声道：“她确实是很漂亮。当年在娶进袁家的时候，我第二天就后悔了，恨不得娶她的人是我。”

“袁大将军还真的是性情中人呀。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能够忍得了这么久才下手。”

袁绍没开口。

好一会，袁绍轻叹一声：“罢了，反正已经落入你手里，不管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虽然我想活着，但估计你不会那样做。”

“对，你肯定会死，至于会什么时候死，我暂时也没确定时间。一来我是想着，你到底是大将军，就这样把你斩首示众，显得对你不尊重。可是，你一个阶下囚，也没有什么好尊重不尊重的。”

方长看着袁绍：“事实上，把你斩首示众的话，还能够起到震慑效果。”

袁绍苦笑一下：“那看来，我还不是一点用处都没。”

“谁敢说四世三公的袁大将军没有用，事实上，若是当年，你听从沮授的建议，哪里还有曹操什么事。再不然，你也得听一听田丰的。可是不管是往上的年代，亦或有可能出现的未来，大概都有一个共同点。忠臣说的话，一般不听；反而奸臣说的，马上便执行了。这或许就是忠言逆耳吧。”

袁绍想了想，最终同意方长的观点。

他自己本身自负，本来就不太听得清别人与他不一样的意见。

而郭图他们，每一次的建议都是投其所好，他自然会选择听郭图等人的建议，从而放弃像沮授这些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