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马上说话,沉默半晌,郝湉鑫也没再出声,两人就这么隔着手机听对方的呼吸声。
这就是诡谲!
裴竹更加笃定郝湉鑫有事,要换做平常,她早就吧啦吧啦讲一堆,今儿却安静地让他心里发麻。
“最近老颜不在,我得帮他守着京州,你是不是怪我没去云州?”
裴竹试探着问。
郝湉鑫一怔,脑子拐了个弯,猜到他可能察觉到什么,“没有...”.
唇瓣刚动,声音小到几乎没有,郝湉鑫就把到嘴边的话悉数咽了回去。
“鑫儿。”裴竹听出她的欲言又止,叫了她一声,“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但你男朋友耐心有限,你要是瞒我太久我就给你爸打电话,说你有二心。”
裴竹太知道郝家家风,本就是军人世家出身的郝代铭,即便是发妻难产离世,他也从始至终孑然一身把郝湉鑫拉扯长大。
这状要是告到郝代铭面前,甭管真假,郝湉鑫都吃不了兜着走。
见他一边大度一边玩脏的,郝湉鑫不知道是该先发火,还是先笑,两种情绪一碰撞,她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有两分扭曲。
“裴猴儿,你胆子厚了,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