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营地内,粘罕已经清醒过来,正召集一众禁军将领会议。
银术可正在向他汇报目前的战况,“高老庄先一步攻下来,张小庄随后也被我们攻破,遗憾的是,张世勋兄弟狡猾如狐,带着部众钻进地道躲藏,并把地道口封闭起来。另外,他们在庄内布置了很多霹雳弹,我军官兵稍不留意就会被炸,为了避免更大伤亡,便驻扎在街道之上。”
粘罕两眼微闭,半躺在一张胡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皮裘,“刚才庄子里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据我猜测,应该是张贼派人出来骚扰。”
“猜测?”粘罕睁开双眼,“难道郭药师没有派人回来汇报吗?”
“没有。”
“派人去张小庄了解情况,责问郭药师为何不及时报告军情。”
“已经派人去了。”
粘罕点点头,发狠道:“等天亮以后,即便挖地三尺,也要把地道挖出来,活捉张世勋和王栋,尤其是那个王栋,一定要活的,我要剥他的皮,吃他的肉。”
在王栋那里受到的折磨,要加倍还给他。
身体的折磨还在其次,被敌人擒获则是最大的耻辱。
作为第一个被敌人擒获的元帅,估计回到大金国,他这个元帅是做不成了。
阇母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道:“粘罕元帅,你和俺们说说,张世勋长啥样?是不是像传说的那样,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粘罕翻个白眼,没有搭理他。
阇母虽然官职没有他高,但人家乃是世祖劾里钵第十一子,太祖完颜阿骨打同父异母弟,身份尊崇。
惹不起,也不敢惹。
之前,阇母曾在粘罕的麾下做大将,骄横跋扈,粘罕找个理由把他弄走了,自此后,两人就结下了梁子。
“粘罕元帅,我攻打高老庄的时候,那个王栋曾让人在冰城墙上喊,说你行为怪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