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五臣点点头,“还是将军考虑得周祥,听你的。”
……
张小庄内,沿街一字排开支起了五六口大锅,下面炭火烧得红彤彤的。
锅里煮的是马肉,全都来自塞刺死伤的战马。
塞刺被“天火”烧得焦头烂额,战马死的死、逃的逃,损失殆尽。
等他狼狈逃跑后,王栋派人出庄,把活着的战马牵回来,死伤的战马抬回来宰杀,分出一半运到张小庄。
当然,是通过地道运过来的。
他自己也跟过来了。
“马肉汤配锅盔,随便喝,能喝多少喝多少。”
张士勋站在一口大锅前,手里拿着一个大铁勺,亲自给护国军士兵和庄丁们盛汤。
李师师和丁都赛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分别给士兵们分发锅盔。
这些锅盔都是她俩带人做的。
士兵们蹲在街道两边,端着碗喝得满面红光。
肉汤敞开喝,锅盔随便吃,这是大多数士兵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这个年代,贫苦人家能吃饱已经是奢望了,更别说喝肉汤、吃锅盔,那是做梦都不能梦到的事情。
一个年轻的护国军士兵喝一大口肉汤,又吃一大块锅盔,满脸幸福地说道:“跟着张天师真好,有肉吃,有白面饼吃。”
他旁边坐着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笑着道:“你这厮真是个傻蛋,那是锅盔,虽然也是白面做的,却不叫白面饼。”
“噢!原来叫锅盔啊,俺还是头次吃这个。”
络腮胡子吃了一块马肉,一边眯缝着眼慢慢品味,一边说道:“你小子记着,以后别叫张天师了,要叫张天王,明白吗?”
“张天王?”年轻士兵眨巴一下眼,“张天王比张天师官大吗?”
“当然大了,天王啊,能不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