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士勋一点也不担心。
他料定濮王不敢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关键是公开也没有卵用,他拿不出直接的证据。
“殿下,你派人监视我,这事做得不太地道,但是,关于时迁三人从后门进入我家这件事,纯粹是无稽之谈,我敢肯定,你的人眼神有问题,或者一时眼花,看错了人。”
濮王点点头,“士勋说得有道理,当时乃是午夜时分,朦胧之中很容易看错。”
“殿下既然知道,你刚才还说找我借时迁,是何用意?”
濮王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这叫虚声恫吓,既然没有吓住你,我就不再绕弯子了,直说吧,我们太祖一脉,需要你的帮助。”
张士勋一口回绝:“你们皇家的事就是一摊烂泥窝,我不想掺和进去,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简直开玩笑,金兵又快打过黄河了,这老家伙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和皇帝算老账。
脑子进水了。
濮王见他拒绝,依然不死心,“士勋,时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皇宫,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人剃头,这样的能耐,杀一个人易如反掌。”
张士勋道:“依时迁的所作所为,他的确有这种本事。”
濮王一把抓住他的手,恳求道:“算我求你了,让时迁帮我杀掉赵桓,事成之后,我一定有厚报。”
张士勋轻轻推开他的手,冷笑道:“刚才说过了,我和时迁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仇人,现在你却要从我这里借用他,实在令人啼笑皆非……濮王,你没睡醒吧?”
这句话说得十分不客气,濮王听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士勋,你这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我吗?”
张士勋耐着性子劝道:“濮王,醒醒吧,抛开时迁不提,眼看金兵就要再一次打到家门口了,你却在这个时候翻百年前的老账,实在是不智之举。”
“士勋差矣,金国大举攻宋,朝廷上下一片混乱,如果这个时候赵桓突然死了,我太祖一支,才有机会乱中取胜,把皇位重新夺回来。”
听到他竟然打的这个主意,张士勋差点笑出来。
能想到如此荒唐的主意,脑子得有多滑轮?
“濮王殿下,在下劝你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
“为什么?”
“即便当今皇帝死了,轮八轮也轮不到你们这一支上位啊,他还有儿子和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