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见他羡慕的样子,笑道:“您在庙堂之上,要这玩意没半点用处,除非改行做武将,亲自上战场杀敌。”
李刚自失一笑,“我是见猎心喜啊,你说得对,这东西对我没有用。”
张士勋向漕船方向一指道:“李相您看,张公那边已经差不多了。”
李刚手搭凉棚朝漕船那边看去,只见甲板上的贼人已经被肃清,捕快和士兵把船舱入口团团围住。
“张叔夜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攻进去捉人?”
“奸贼凶顽,手里有弓弩,如果硬来的话,伤亡太大……我猜,张公这是准备火攻了。”
仿佛要证明他判断的准确性,几个士兵正把几个黑糊糊的大桶朝船上递。
李刚捋着胡须说道:“士勋猜对了,那是猛火油。”
张士勋笑道:“我虽然猜到他要用火攻,却没有猜到他这般猛,竟然用上了猛火油。”
此时,汴河两岸已经聚集了上万百姓,都在兴高采烈地观看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当船舱里往外冒出黑烟的时候,百姓们欢呼起来。
一个贼人受不了烟熏火燎,捂着口鼻从船舱里窜出来,守在外面的捕快们一窝蜂涌上前,把他按倒在甲板上,四马攒蹄捆绑起来。
紧接着,又有几个贼人剧烈咳嗽着,舞着大刀片子冲出来。
尽管张叔夜大声喊着留活口,但红了眼睛的士兵们根本不听,刀枪齐下,瞬间就把那几个贼人杀死。
凡是手中拿有兵器的一律杀死,没有拿兵器的捆起来。
就在众人以为所有贼人都被解决的时候,一个高大威猛、嘴上围着布条的贼人突然从船舱窜出来,只见他双手拿着两把大铁锤,舞动得如同车轮一般。
这家伙异常凶悍,一个照面就砸飞两个捕快,然后杀开一条血路,径直朝站在船头的张叔夜冲杀过去。
显然,他知道要杀出重围是不可能的,只有擒贼先擒王,抓住这个为首的官员做人质。
“贼子休要张狂,我来也!”
宋江手持一柄钢刀拦住他的去路。
那贼人更不搭话,一锤朝宋江的脑袋砸去。
宋江见他力大势猛,不敢硬挡,往后退一步,挥刀砍向他的脖颈。
贼人左手锤举起,兵器相交,“当”地一声,宋江的刀被挡开。
张叔夜身边的吴加亮瞅准时机,抬起手弩朝贼人射去。
他并没有朝贼人的胸腹上射,而是射向他的大腿。
由于离得近,贼人听到机栝响时,已经来不及反应。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