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有料到,眨眼间便被时迁偷走了。
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赵桓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急招张叔夜至皇宫。
“限十日之内把时迁捉拿归案,否则的话,你也别做官了,回家抱孙子吧。”
张叔夜见官家急眼了,忙道:“臣尽力为之。”
“张士勋呢?他难道不奉诏?”
“他……他说考虑两天。”
张叔夜打了埋伏,并没有告诉皇帝张士勋两天后到任,因为他也觉得给张士勋的官职太小。
想让人办事,就要给人相应的职权,不然的话,谁愿意干?
“他不是嫌官小吗?那好,升他为……天武军右厢副都指挥使。”
赵桓也是急了。
时迁为祸多年,朝廷出去这个祸患,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就是不能把他抓捕归案。
如今北边形势严峻,女真人蠢蠢欲动,而时迁却在这个时候在京城兴风作浪,搞得朝廷上下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祸害除去。
赵桓的话才出口,一个大臣排众而出,此人是新上任的少宰吴敏,原来的少宰李邦彦因为被剃头的缘故,被皇帝赶回家了。
“陛下,张士勋原是右厢第一军都指挥使,如果升到右厢都指挥使,连升数级,有点过了。”
张邦昌也出班奏道:“张士勋此人惯于妖术惑众,包藏祸心,万不可委以重任,更何况,天武军乃天子亲军,决不能让张士勋这样的人混迹其中。”
李刚听他这样说,高声怒斥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张士勋为人正直,忠于朝廷,先是樊楼护驾,后又参与清剿无忧洞贼子。进入天武军后,不辞劳苦为朝廷练兵,随后又剿灭杨天王……凡此种种,哪一桩哪一件包藏祸心了?”
张邦昌道:“他……他惯用幻术、妖术惑众。”
“你凭什么说他用的是妖术?”
张邦昌恼羞成怒,“他用的就是妖术。”
“好啦!好啦!都别吵了。”赵桓揉了揉太阳穴,“事急从权,无论张士勋用的是妖术也好,法术也罢,只要能把时迁捉拿归案,别说一个厢都指挥使,就是他想当枢密使,朕也认了。”
既然皇帝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众臣尽皆默然。
是啊,时迁才是目前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