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反倒不笑了,他怔怔地看着两人的脑袋,心里一阵阵发毛。
时迁这样搞,并不是简单的恶作剧,而是向朝廷和官府示威。
他的意思很清楚,既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人的头发剃掉,也就意味着随时能取这人的项上人头。
联想到时迁在青天白日下越过高高的宫墙,冲破众多侍卫的拦截闯入延福宫,随后劫持太上皇从容离去,赵桓不由得脊背发凉。
必须加强皇宫防备力量,以防不测。
等大臣们笑得差不多了,李刚出班奏道:“陛下,臣想到一人,也许他可以捉拿梁山贼寇。”
赵桓眼睛猛的一亮,忙完:“谁?”
“梁山泊多盗,最着名者莫过于宋江,此人于梁山泊啸聚亡命,后又剽掠山东一路,攻城陷地,逢州破州,遇府过府,州县为之震动。为剿灭此股流寇,朝廷委任礼部侍郎张叔夜为海州知州、招讨使,张叔夜上任后,先设下伏兵,然后诱敌深入,一举击败贼寇,招安宋江余众三十六人。”
赵桓又问道:“既然梁山反贼已经接受招安,那么,时迁、鲁智深、李逵,又是怎么回事?”
“陛下可以招张叔夜入朝,一问便知。”
赵桓目视李邦彦诸人,“你们以为如何?”
李邦彦等人快恨死时迁了,当然没有异议。
赵桓随即让人拟旨,即刻派人去海州,招张叔夜入京。
谈完这个事情,赵桓扫视群臣,忧心忡忡地说道:“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昨夜金国驿馆被人血洗,金国副使以下悉数被杀,共计一十二人,幸亏金国正使宁术割已于昨日离开开封,不然的话,也难逃贼手。”
说到这里,赵桓顿了顿,接着说道:“杀人者还在驿馆大门上留下了姓名,他们是时迁的同伙,一个叫做花和尚鲁智深,另一个叫作黑旋风李逵。”
李邦彦失口叫道:“啊!原来是这二贼。”
赵桓点点头,“当初此二人闯进樊楼,试图刺杀太上皇,未果,随后潜逃,于昨夜干下此等血案。”
“臣当时也在场,曾亲眼见过他们,此二人面相凶恶,极其悍勇,侍卫皆伤于其手,幸亏张士勋当时在场,与二贼恶斗一场,最后二贼不敌,落荒而逃。”
“朕已令王时雍组织力量捉拿他们,希望他不要令我失望。”
耿南仲担心地道:“官家,发生此等大案,金国那边恐怕不好交代啊。”
“是啊。”张邦昌也道:“金国始终对大宋虎视眈眈,一下子让他们的使者全死了,他们肯定不会与我们干休。”
“如之奈何?”赵桓这会儿一点主意都没有,“怕就怕女真人拿着个做几口,再次发动南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