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赵佶一行经亳州、符离到达泗州,与童贯带领胜捷兵汇合。
童贯带领的都是骑兵,而禁军大多是步兵,赵佶为了更快地逃跑,便命令高俅及其三千禁卫兵驻守淮河北岸,不得过浮桥南下,只让童贯统领的胜捷军随驾南下。
禁军卫士们站在浮上攀望号恸,哀求赵佶带上他们,童贯为阻止高俅的禁卫军跟着宋徽宗一起南下,竟然命令胜捷军射杀企图过桥的禁卫军,卫士们纷纷中箭,死者竟然高达百人起。
“我爹爹气愤不过,便称病回到了京城。”
高衙内越说越气,最后忍不住骂道:“贼厮鸟!真是过河拆桥啊,我爹跟着他大半辈子,说丢就丢,不带半点含糊的。”
张士勋心说你爹也不是什么好鸟,但嘴上却道:“赵佶这样做,说不定正合你爹的心意,可以趁机离开他……衙内,赵桓与他爹一样,都是心眼狭窄之辈,等着瞧吧,凡是铁心跟老皇帝跑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另外,赵桓为了剪除赵佶的羽翼,王黼、童贯、梁师成、李彦、朱勔等人离死不远了,至于你爹爹,还是让他低调点吧。”
高衙内苦着脸说道:“我爹想不低调都不行,他这次真的有病了,回来后就卧床不起。”
张士勋问:“你爹患得什么病?”
“头晕,目眩,心慌、失眠,动不动就发脾气,卧室里的茶杯全让他摔碎了。”
“找大夫看了没有?”
“看了,医者说,我爹这是肝阳上亢,给他开了许多药。”
“让他卧床休息,慢慢调理吧。”张士勋爱莫能助。
高俅的一系列症状,都属于高血压的表现。
这种病即便放在后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无非是吃药降压,对症治疗。
“唉!”高衙内唉声叹气道:“哥哥,经过这些事,我爹已经寒了心,不愿意再参与朝廷里的事情了。”
张士勋瞥他一眼,“他即便想参与也参与不成了,他是赵佶的人,赵桓不杀他就谢天谢地了。”
“我爹也这样说。”
“算他有自知之明。”
高衙内一脸的失落,半晌才道:“等过了这场灾祸,我就解甲归田,带着我爹回归故里。”
“解甲归田?”张士勋忍不住笑起来,“衙内,你用这个词似乎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别忘了,我还是第一军都虞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