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和韩世忠带着骑兵队伍正行走在乡村小道上,前边就是冉庄。
两人并骑而行,韩世忠道:“士勋,透手滑的动向,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又是神仙手段?”
张士勋似笑非笑,并不回答。
韩世忠只是随口一问,见他不愿意回答,也不再追问。
队伍进入冉庄,只见四处残垣断壁,不时还能看到倒卧的尸体。
张士勋铁青着脸,牙咬得“咯嘣”作响。
保长家,也就是冉庄最大的“富户”家,已经没有活人了,全家老小横七竖八倒卧在院子和屋内。
年轻一些的女人被扒得精光,肚腹被剖开,肠子流到地上,场面惨不忍睹。
张士勋不忍再看下去,扭头出了院子。
很快,第一军骑兵出了冉庄。
透手滑的残忍,让他怒火中烧。
但怒火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自己的骑兵什么鸟样,他心里最清楚。
这些家伙仅仅会骑马而已,不摔下来已经不错了。
而透手滑以及他的部下,多年与官军周旋,骑术熟练,实战经验丰富。
二者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即便现在比透手滑的骑兵多,他也不会和对方硬怼。
那不是智者所为。
根据这一点现实,张士勋改变了策略,把两队改成了四队,每队五十人。
这几队人马轮番出击,不停地攻击和骚扰透手滑,昼夜不停。
他们的攻击方式也很赖皮,进入一箭之地就射箭,如果遇到对方反击,他们调转马头便跑。
如此反复几次以后,透手滑暴跳如雷,逮着一队天武军骑队紧追不舍,结果中了埋伏,一阵箭雨落下,他又损失二十多人。
好不容易逃出来,透手滑检点一下人数,只剩下不到七十人了。
到了夜里,骑马不便,天武军的骑兵变成步兵,不停地骚扰透手滑的宿营地,使得他们片刻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