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冉庄一家富户的堂屋里，怀里搂着一个女人，那是这家富户的小妾。

富户一家老小都被他砍掉脑袋，只留下这个稍有姿色的小妾。

“直娘贼！”透手滑朝地上吐口唾沫，笑着对手下道：“他让高衙内敲着锣鼓跑到东边的程寨，以为会吓到我……嘿嘿！这是把爷爷当傻子了，我敢肯定，他一定在西边某一个地方藏有伏兵。”

一个头目忧心忡忡地道：“阿哥，张天师带着几百骑兵堵在咱们后面，北边是京城，去不得，咱们要想逃出去，只能走东面或者西边。”

透手滑把手伸进女人怀里掏摸着，咧开大嘴笑道：“张天师想让我往西边跑，我偏偏不如他的意……对了，张天师现在什么地方？”

“据探马回报，张天师带着几百骑兵，就停在五里外，好像在埋锅造饭。”

“他倒安逸，呵呵！”透手滑一边揉搓着怀里的女人，一边道：“交代下去，兄弟们趁着这功夫，吃好喝好玩好，马不卸鞍，随时准备跑路……哼！禁军天天在京城享福，骑兵整年都骑不了几次马，都他娘是酒囊饭袋，想和我斗，做梦去吧。”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屋内有人瓮声瓮气说道：“透手滑，你快死了。”

透手滑打个激灵，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谁在说话？”

他环顾屋内，除了那个头目，再没有旁人。

“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就赶快向张天师投降，这样还能保一个全尸，否则的话，你会身首异处。”

透手滑听出声音似乎从头顶传来，忙抬头朝房梁上看，只见房梁上有一只乌鸦，两只贼亮的眼睛正盯着他。

一股寒意顺着脊骨传上来，透手滑指着乌鸦，结结巴巴问：“是……是你在说话吗？”

“嘎嘎！你说呢？”乌鸦煽动一下翅膀，“呼”地朝屋外飞去。

富户的小妾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那个头目吓得面无人色，伏在地上连连磕头。

透手滑虽然胆大包天，也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了。

半晌，他才发现自己内衣都被汗水湿透了。

他踢一脚还在磕头的头目：“别磕了！赶快让……让弟兄们集合，咱们离开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