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蔡京，元长是他的字……他俩说什么了？”

“赵佶还是对你这个神仙不放心，和蔡京商量好大一会，要给你个闲职。”

张士勋一愣：“我可是听说，过了年就让我领兵去清剿杨天王的。”

“他们改主意了，决定把你的第一军都指挥使的职位免去。”

“狗皇帝，真特么作死。”

“不过呢，他们好像没有亏待你，把你升为教坊司正史。”

“靠！老子什么官都不当了……老王，把高老庄分我一半，老子跟你到乡下种地去。”张士勋气急败坏。

辛苦那么久，好不容易把第一军训练得有点眉目了，皇帝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所有努力都化作东流水。

演出结束后，王栋带着全家去了金钱巷。

张士勋把自己的卧室让出来，暂时去偏房睡。

张士勋的作息习惯很规律，无论晚上睡得多晚，第二天鸡叫头遍就起床了。

虽然智能系统可以定闹钟，但张士勋秉持着入乡随俗理念，以公鸡打鸣为起床的信号。

这个时代，几乎家家户户都养鸡，不为别的，为的就是有鸡蛋吃。

毕竟物质生活还不算富裕，蛋白质的摄入比较贫乏，养几只鸡就有鸡蛋吃，必要时可以杀了吃肉。

张士勋当然没有养鸡，嫌脏。

起床后，张士勋怕影响王栋一家人睡觉，就到院子里打了几趟拳，又把石桌当做举重器材练了一阵。

锻炼完毕，身上已经热腾腾的。

此时，天已经大亮。

“张公子，您擦把脸吧。”郑媛媛端过来一盆热水，她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后起床的，见张士勋在院子里打熬身体，就默默地去灶房烧水。

“谢谢！”张士勋把脸盆放到石桌上，一边洗脸，一边问：“你起这么早干嘛？可以多睡会的。”

“主子起床，做奴婢的可不敢偷懒，再说，我们在宫内已经养成早起的习惯了，五更天就起床。”

“呵！起得够早的。”

“一更人、二更锣、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奴婢进宫以后从来没有睡过一天懒觉，鸡叫头遍就起床，准得很呢。”

“我不是主子，你也不是奴婢，在这里，你是完全自由的，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不用守宫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