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在这一点上,我们又达成共识了。”张士勋鼓掌笑道:“既然这桩生意会给我们带来无数的财富,殿下只管闭上眼睛数钱就行了,何必纠缠一些细枝末节?”
“细枝末节?”
“就是指派账房这件事……殿下,我无意冒犯您,所谓账房,简单地说就是替咱们管管账,记录一下昨天赚多少,今天又赚多少,这个月总共赚多少,然后给我们这些持股人报报账,仅此而已。”
“若是他们在中间弄虚作假从中渔利呢?”赵楷有点担心。
“殿下多虑了,账房又不是一个人,玩不了花账。更何况还有监管措施,参股人也随时可以查看账目……这个不急,咱们回头再坐下来详细谈。”
赵楷这才把心放下来。
张士勋把契约书递给他,“殿下,请您再把它重新写过吧。”
赵楷指指他,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啊,巧言令色,巧舌如簧。”
“但我说的都有道理啊。”张士勋“嘿嘿”一笑,催促道:“殿下,天色不早了,快写吧,写完了好去吃酒。”
赵楷也想把这件事情敲定下来,便拿起毛笔,重新把契约书修改一遍,写完后递给张士勋,“你看一下,若是没有异议,我就再重录一份。”
张士勋接过契约书仔细检查一遍,点点头,“殿下,没什么异议了。”
赵楷又抄写一份,道:“一式两份,签字画押吧。”
二人签了字,请一旁坐着的张胡签字作保。
张胡从进来就坐在一旁看二人斗法,见张士勋能言善辩,滔滔不绝,自始至终掌握着主动权,不由暗自为之叫好。
至于郓王,貌似很有才干的样子,事实上却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好啦!一切就绪,就等着年后开工了。”郓王小心地把契约书放进怀里,长吁一口气。
“殿下,道长,咱们去吃饭吧。”张士勋感觉肚子饿了。
客厅里的一张大桌子上摆满了食物,诱人的香气在室内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