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
张士勋指着契约书,道:“你看这里,‘参股方随时可以撤股’,我认为极其不妥。”
“怎么不妥?”
“既然入股,就意味着共担风险,这不是小孩儿闹家家,想不玩就不玩了……殿下,既然是生意,自然有风险,有赚就有赔,倒霉的话,血本无归也并不稀罕。”
他抖一抖契约书,道:“中途想撤股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折损三成的本金。”
张士勋心内冷笑,天下哪有只赚不赔的买卖?
“哦!折损三成?”郓王倒抽一口凉气,叫道:“折损的太高了吧?”
“殿下,这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而是针对所有的人。其他人如果想中途退出也是照此办理。比如我和王栋想退出的话,就要拿出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给其他合伙人。”
赵楷犹豫了一阵,咬咬牙道:“好吧,按你说的办……还有其他异议吗?”
“有!”张士勋一点都不客气,指着另一个地方道:“管账的账房仅由你来指定,有点不妥?”
赵楷脸色一沉,“此话何解?”
“既然是合伙人,账房就应该大家共同指派,而不是由其中一人指派,不然的话,有何公平可言。”
“这里面我出资最多,当然由我指派账房。”赵楷脸色很不好看。
张士勋好不退让,提醒道:“殿下别忘了,王栋我俩可是占一半的股份。”
“可你们没有掏现钱。”
“你这么说,似乎对股份的理解有误啊。”
“何处有误?”
张士勋觉得有必要给他普及一下生产关系三要素,于是,很耐心地给他讲解起来。
赵楷听得很专注,中间也没有提任何问题。
张士勋说得口干舌燥,讲完以后问他:“殿下听懂了吗?”
赵楷摇摇头:“没有!”
说了半天,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