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老娘不怕,不定谁把谁挂庄门口呢。”枣花儿蹬着双腿,使尽吃奶的劲往回拉擀面杖,无奈对方力道实在太大了,擀面杖纹丝不动。
张士勋高声喊道:“王栋,你要是再不管她,老子就不顾你情面了。”
王栋应声从自家宅子里走出来,喊道:“枣花儿,好啦好啦,别闹了。”
“他昨天打你,我要替你捞回来。”
张士勋趁她说话的功夫,突然松开手,枣花儿猝不及防,一下子摔个四脚朝天。
张士勋拍拍手,说道:“枣花儿,你的劲儿真大,你赢了。”
枣花儿从地上爬起来,挠着头问:“你是说俺赢了,你输了。”
“没错!你赢了。”
常言道: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张士勋自认为属于比较横的人,但遇到枣花儿这样缺心眼的人,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更何况中间还夹着个王栋。
枣花儿还站在那里发傻,人家已经认输了,还要不要继续?
“王栋,高衙内被枣花儿打晕过去了。”张士勋指指高衙内,低声道:“要是这厮有个三长两短,咱俩就赶紧收拾铺盖走人吧,有多远跑多远。”
王栋吃一惊,赶紧蹲下来摸一摸高衙内的脉搏。
“还在跳。”
张士勋也蹲下来,伸出手指搭在他的颈部。
还好,弄感到搏动。
他拍拍高衙内的脸,“衙内!醒一醒。”
高衙内“哼”一声,慢慢睁开双眼,看到张士勋,少气无力地问:“我刚才是不是死了?”
“你没死,不过是摸了摸阎王的鼻子尖。”张胡也蹲下来,眯着眼给高衙内号脉。
这时,张士勋才注意到高衙内的额头正中出现一个鸡蛋大的包,不由苦笑起来。
若是让高俅看到儿子这副模样,依他护犊子的德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高衙内的血肿消失以前,不能让他回家。
张胡号了一阵脉,抬头笑道:“他只是被打晕过去了,心脉无碍。”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膏药给高衙内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