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默然,别说这个时代,即便到了后世,也有人把演艺界的艺人称作“戏子”。
“封娘子,我高承宗可没有看不起你噢。”高衙内色眯眯地看着封宜奴,嬉皮笑脸道:“假如我俩只有八个鸡蛋饼,我绝对不会独吞,至少会给你留一半……嘿嘿!你若是想嫁人的话,不妨考虑一下我,我肯定……”
张士勋狠狠瞪着他,“闭嘴!”
“哟呵!”高衙内也斜着眼看着张士勋,问道:“封娘子又不是你的女人,凭啥护着她?”
“我看不惯你对女子风言风语,就这样。”张士勋站起身,抖抖衣袖,绷着脸走出堂屋,走到高五、高六的厢房门口,喊道:“两个懒虫再不滚起来,每人十军棍,定打不饶!”
屋内两人其实早就醒了,听到张士勋在外面喊,慌忙爬起来,衣衫不整地打开房门,高五点头哈腰地道:“军主,请吩咐。”
“吩咐个屁!”张士勋踢他一脚,“都什么时辰了还睡懒觉……赶紧洗脸吃饭,吃完饭把院子里的雪打扫干净。”
高六却道:“军主,天还下着雪,等雪停了再……”
话没说完,屁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一脚,只听张士勋说道:“你今日的饭没了,等雪停了才能吃饭。”
“军主,俺……”
“滚!”
高六哭丧着脸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高五走进灶房。
“他俩是我的随从,要管也要我来管,你凭啥管他们?”高衙内走出堂屋说道,他刚才被张士勋抢白,憋了一肚子的气。
“你的随从怎么了,管教他们是为你好……怎么?不服气?”张士勋捋一捋袖子,招手道:“来来来!咱们两个来打一架。”
高衙内缩缩脖子,“我才不去招惹你这个大虫。”
王栋来了。
他没戴幞头,原来半秃的头发已经长出一尺来长,就那么随便披散着,两眼迷糊着,似乎刚从床上爬起来。
张士勋打量他一眼,皱着眉问:“怎么这模样?脸也不洗。”
王栋气呼呼地说道:“别提了,有个牛鼻子一大早就跑到我家里吵吵嚷嚷,说是要见你。”
“牛鼻子?道士?”张士勋感到诧异,他没有和道士有过交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