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下得越发大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洋洋洒洒飘落下来,庭院里已经铺上厚厚的一层。
封宜奴问:“张大官人,你吹拉弹唱无一不精,都是跟谁学的”
“跟我父母学的。”张士勋吞下一个包子,这已经是第四个了。
“原来是家传,怪不得呢。”
“其实,我这个人吧,样样都会一点,却样样不精,贪多嚼不烂啊。”
丁都赛撇撇嘴: “官人,你少来了,若是你样样不精,我们这些人岂不更差?”
“我哪能跟你们比?你们能歌善舞,名动京华……”正说着,就听得远门被擂得山响。
“哥哥,开门!”
张士勋一听声音,叹息一声:“恶客登门了,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清静。”
丁都赛问:“谁呀?”
“还能有谁?高衙内呗。”张士勋站起身,十分不情愿地去开门。
高衙内站在门外,嬉皮笑脸地看着他,身后是两个跟屁虫……高五、高六。
张士勋绷着脸问:“衙内,你不在家老老实实过年,跑这里做什么?”
“给你拜年啊。”
高衙内一边说,一边要往里走,却被张士勋挡住,“你现在已经拜过年了,回去吧。”
高衙内瞪着眼说道:“不是吧哥哥?我大老远的跑过来给你拜年,连门都不让进?”
“眼看天快黑了,再晚会天就黑了,那时候再走,天黑路滑,怕你回不到家。”张士勋说着,伸手就要关门。
“别!”高衙内肩膀扛着门,急急地说道:“为了找你,大半个京城都快找遍了,先是你家,然后是军营,还有李娘子、丁娘子家,把我累得像死狗似的。”
张士勋问:“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没啥事,就是想哥哥了。”
“滚蛋!”张士勋一脚把他踹出去,“咣当”一声把大门关上,转身回到客厅。
丁都赛问:“官人,他顶风冒雪来给你拜年,怎么把人家关在门外呀?”
张士勋抓起一个包子,狠狠地咬一口,“我又不是他爹,来给我拜年?哼!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封宜奴微笑道:“张大官人,他爹爹可是高太尉,你不怕?”
“别说高太尉,即便官家,我也不怕他。”
“看起来,街坊传闻是真的呀。”
“什么传闻?”
“天师呀。”封玉奴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天师神通广大。”
“你们相信吗?”
“信!”二女同时回答。
没办法解释了,也解释不了。
高衙内在外面跳脚大骂,还把门踹得“咚咚”作响,吵得人不能清静。